【忘羡】迫上仙督榻11(2)

“哥哥，你再睡会”看着魏婴重新蜷缩在被窝里，便独自下楼，他在身边他恐怕也睡不着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没有过多久，反正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楼下传来熟悉的琴声，慢慢睁开眼睛，魏婴起身俯身从楼上至下望去。一女子正在那抚琴。他认得是绵绵。
“绵绵姑娘怎会在此地”也许是因为绵绵并非仙门中人，也许是因为他确实喜欢他的琴声，魏婴对这个绵绵姑娘印象挺好。难得得下楼来。
“魏公子，好久不见。醉梦楼呆不下去了，只好沿途卖艺到此”
“绵绵姑娘可是醉梦楼头牌，怎会呆不下去”
“不只是姑苏，去过很多地方，都不肯收留我，只好辗转来此，听掌柜的意思是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难道是因为自己？就凭蓝湛的醋劲想来没杀了她都已经是奇迹了。想起这些魏婴心中更加愧疚。
“抱歉，此事都是因我而起”说着又想起了伤心事，神态难免伤感起来。
“绵绵本就是漂泊之人，早已习惯四海为家，魏公子不必挂怀，你我虽相处时间不长，但皆是爱音之人，我能从公子的笛声中听出悲伤”女人自古心细，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与其他宾客不同，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却无力挣脱枷锁。想必让他如此痛苦之人身份也不简单，不然她也不会被逼到这无处可去。不杀自己，想必是不削与她这个身份卑微之人动手吧。

“情字一字又有谁人能解，只不过是挥之不去又斩不断而已”魏婴苦笑道。
“自古唯有情字最让人难解，公子可愿忘情？”绵绵面对这个受伤的男人，也是惺惺相惜。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药丸。
“此为何意”
“此药名为忘尘，我师傅留下的。服下此药者自愿忘却一切，但不能动情，一旦动情药效便会消失。”绵绵的教琴师傅早年也是为情所困便研制了此药。
忘尘吗？忘却一切红尘俗世。真的要如此吗？他真的不知道。魏婴收下药瓶，便独自回房。夜里他异常地多跟蓝湛说了几句话。
“蓝湛，你我此生就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
“哥哥，你又想离开我吗？如今名分已定，你此生都只能顶着仙督夫人的头衔过日子。”
“我宁愿早早结束此生”
“我说过，如果必须死一个，我一定会先绑住你，再杀了自己。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在这个世上”拉过魏婴的手置于胸口伤疤处，迫使他想起被刺的那一剑。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怎么放过？从记事起我就心悦于你，你受罚我陪你，你想喝酒了我便去夜猎赚钱给你，你难过了我便陪你醉，可你总把我当弟弟看，我也想过慢慢来，没想到你却偷偷喜欢上了别人。你让我怎么做？每次夜猎受伤我都是独自一人躲起来不敢让你发现，等伤好了才敢把银两偷偷放你钱袋里.....”说到激动处蓝湛竟然哭了起来，看着他抱着自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魏婴莫名的心疼起来。他印象中弟弟是是个受罚都不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