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瑞斯之死(4)

阿坎姆斯觉得他那被抽干了血的身体想要移动得更快，想要让自己走完将他与原体分割的最后几米——那个让他拥有不再惧怕献出生命与服务的原因的对象。
多恩完成了横切。风暴之牙此刻变得模糊不清。阿尔法瑞斯后退中完成了转身，离尖鸣着掠过的弧线只有一根毛发的距离。
阿坎姆斯赶到了他原体的身侧，用军刀砍向了那支蓄势待发的长矛。他的刀刃与阿尔法瑞斯的矛柄触碰之时，碰撞的力量如爆弹的闪电之吻般穿透了他的金属手臂。然后，阿坎姆斯在甲板上摇晃着后退。
长矛刺中了目标。它穿透了多恩的装甲，刺进了他的躯体。
然后停止。
多恩仍伫立着，一动不动，长矛插在他的肩膀上，那正是他挺身而承受攻击的地方。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矛柄。有那么一瞬间，这两个基因原体距离只有一只胳膊那么远，彼此的双眼对视着。
“兄弟——”阿尔法瑞斯开口。
多恩将风暴之牙从阿尔法瑞斯手腕与其手臂之上的连接处劈下。
在枪林弹雨中，鲜血和火花四散纷飞。世界变成了一个缓慢滑动的动态画面。

多恩的脸如冰冷的岩石，他从肩上抽出长矛时，脸上布满了鲜血和闪烁的阴影。阿尔法瑞斯踉跄着前进，试图向前踢出一脚。
链锯又一次下切，从左向右。风暴之牙如撕开羊皮纸一般切碎装甲。
靛蓝色上点缀着红墨，一位半神倒下，他的躯干成了显露出血肉与骨架的洞穴。此刻唯一的声音来源是咆哮的风暴之牙与阿尔法瑞斯和甲板相碰时发出的铿锵声，他缓慢的直起身子，在站起时试图反抗自己身体的猩红毁灭之力。多恩仍用一只手握住着长矛。
“可......胜利……”阿尔法瑞斯急喘着气。
多恩用长矛刺穿了他兄弟的胸膛。其刃尖刺穿了阿尔法瑞斯装甲背部的动力源。阿尔法瑞斯张开嘴巴，眼睛大张着。鲜血从他的牙齿间大量地涌出。多恩抓住长矛以使其固定住，他们两人靠得那么近，几乎就像是拥抱。当鲜血流淌至甲板上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变得模糊起来，如同一团温热的水雾。
一声高亢的哀号，在扬起时夹杂着一阵风，将两位原体裹住。阿尔法瑞斯的嘴动了一下，吐出着话语。一瞬间，多恩一动不动，其双眼在他如雕刻出的大理石的脸上幽黑而空虚。随后他将阿尔法瑞斯推开。光之蛇在空中盘旋。阿尔法军团的原体踉跄着站立着，嘴巴仍在动。罗格多恩转身，风暴之牙划出了一道弧线。利刃便刺穿了阿尔法瑞斯的头颅，然后在鲜血和爆炸的闪光中离开。

——多恩禁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