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与迟到的诗》(3)

夜与城的更深处，基于理智丰碑的一端，女孩瘦小的身影出现。
靠在不怎么干净的墙面上，等待着诊所的主人出现，女孩无聊的拿出怀表，手里拿着破旧的怀表，而被女孩所凝望的是怀表内一张老旧的照片。
老旧的是这座城市，还有很久以前的人。
“天冷了，脏东西也多了。”
女孩盯着眼前的男人，自从来到诊所里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无聊的摆弄着手机。
很显然，他不想打开聊天的开关。
而自己，也不太想。
“比如你？”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歪了一下嘴，“自嘲可不是好习惯啊。”
“比如它。”女孩冷冷的指了指咬住自己衣服的狗。
“哦，这该死的上帝啊，可爱的小penny，你看看你咬了谁，还想不想要你明天的狗粮了，抓紧放开她吧，去……”
“停，我不想多废话，抓紧拿药。”
女孩从风衣里掏出一把左轮，没有指向男人，只是指着这条狗。
“易怒，二阶段症状之一，你又恶化了。”
男人带上了眼镜，一脸正色。
“恶化的话我会直接指着你。”女孩不再废话，直接恶狠狠地扣动扳机，却只是枪膛空弹发出的声音。

男人从抽屉了拿出了病历本，不断的记录。
“好吧，随你……”
女孩看见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无奈，可话没说完，下一秒，女孩失稳，往后倾倒，而男人还未起身，女孩就另一只手扶住了身后的墙面。
……
男人给女孩倒了杯热茶。
“我建议你最好再做一次比较全面的检测。”
“我……我只是……这样开枪会缓解我的心悸。”女孩摆了摆手，把额头压在桌子上自己一只手的竖拳上。
似乎这样会好受一点。
“放松点，要知道我不仅是个医术不太精湛的污染学医生外，还是个优秀的心理学家。有什么心理层面的问题，你可以找我倾诉。”男人用笔反复的敲着手指，等待着女孩防线的崩溃。
“还是给我来点药吧。我……不太需要。”
“为了这座城市，你会需要的。”
普修斯的《神火》响起，打乱了寂静的氛围，女孩有些愣神，男人提示性的指了指女孩手腕上的通讯器。
“白哥，最后一块区，出问题了。”
“药的事，也等等再说吧。”
瘦小的影子又离开了城市中的一处阴影。
“安洁莉卡，安洁莉卡……”
“神圣的天使，将和平与希望带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