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长篇评析（三）一一卷三第三章(6)

这一段信息量不小。首先，这是对索登山战役的少数直接描写。这场战役只能从旁人的叙述中推测其场面，而到了这里，我们可以总结一下了。战役有两个阶段，北方联军先败后胜。在此之前都是帝国军一路披靡。在沦陷区，从辛特拉到索登，再到安格林和河谷，被杀的平民可谓是满坑满谷，而正好全部经过这些地区的希里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在这样的紧急关头，各方势力终于放下成见，维兹米尔率领着各国的军队，威戈弗特兹率领着所有的有战斗能力的术士，总共十万人的大军来抵挡尼国兵锋。其中矮人冲在最前线，反倒是许多人类骑士在后方很安全。有数千人阵亡，伤者不计其数，好在最终击退了尼国的大军（别看几千人对于十万人来说不多，冷兵器时代获胜的战役死这么多人已经很可怕了）。术士们更是伤亡惨重，13人死亡。而另一个被误认为死亡的特莉丝遭遇也是不堪回首，不光是头发和胸部没了，她不再穿低胸装主要还是因为被一群大兵给玷污了，所以引以为戒，不再表现自己的外表（但是其内心的情欲反而更加强烈，更渴望爱情，所以才会对杰洛特如此单相思）。

希里也加入了谈话，表现出对复仇的强烈渴望。杰洛特对此嗤之以鼻：
“那你必须停下了。”杰洛特的声音比凯尔·莫罕的城墙还要冰冷，“在你明白剑是什么，知道剑在猎魔人手中的用途之前，不准再拿起剑。你学剑不是为杀人和被杀。你学剑不是要在恐惧和憎恨的驱使下杀戮，而是为拯救生命——你自己的生命，还有其他人的。”
这也是猎魔人的信条，猎魔人不喜欢憎恨这种情感，认为人的生命至高无上。但是这种话对希里这样一个经历过亲人被杀，以及史无前例的屠杀的女孩来说不有点残忍了吗？于是特莉丝尖锐地讥讽道：
“这是为什么？”女术士冷冷地、嘲弄地笑道，“杰洛特，为什么？希里是正常人。她有正常的感受，她能自然地接受情感，接受它们的本质。你显然不明白，因此会为情感而吃惊。它会吓坏你，让你恼火，所以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些人能体会到正常的爱，正常的恨，正常的恐惧、痛苦和悔恨，正常的喜悦和正常的悲伤。冷淡和漠然才是所谓的反常。哦，是啊，杰洛特，这让你无比恼火，甚至开始回想凯尔·莫罕的地下室。你想到了那间实验室，那些装满突变诱发毒素的细颈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