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病”(2)

赵丽关上房门，来到了打工的餐馆开始洗盘子，她一边洗一边想着明天要不要买大一点的蛋糕。
“那个洗盘子的，别洗了，出来端菜。”
赵丽应了一声，走进后厨。
“这盘端去6号桌，快点。”
赵丽双手端着一盘红烧肉走出后厨，她向两边微微看看，并没有人注意她，她将手中的红烧肉端高了一点，然后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香味顺着鼻腔直达大脑，咕咕叫的肚子似乎也得到了满足，不知是谁撞了她一下，手中的盘子掉落在地，众人的目光望向她，她一下子楞在原地，目光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红烧肉，老板听到声音走向她。
“你这狗崽子连端个盘子都端不稳，今晚的钱别想要了，滚回去洗盘子去，要是还把老子的盘子给弄碎了，你就给老子滚蛋。”
赵丽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红烧肉，听到老板的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将地上的红烧肉装起来，一声不吭地拿着袋子回去刷碗了，一直到晚上12点多才把盘子刷完，她一直记得老板的话，没有讨要今晚的工钱，拿着已经冷掉的红烧肉从后门出来。
赵丽低着头走向“家”的方向，一双泛着亮光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中，她抬起头好奇地看向皮鞋的主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人”，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和自己是两种“人”。

“你好，我是刚才餐厅的客人，如果你想赚点钱的话可以来找我，至少比给那个黑心的老板打工好”。那“人”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赵丽。
赵丽回到“家”，将塑料袋中的红烧肉分了一半给母亲，又细细品尝着剩下的红烧肉，吃完肉的赵丽小心翼翼擦干净手，尽管手并不脏，将口袋里的名片拿出来仔细地看着，似乎下了决定，将名片放在桌子上，躺上吱呀作响的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将一本厚厚的书压在名片上才放心地睡下。
第二天早上，赵丽坐在公车上，公车的方向与学校相反，她到站下车，看着似巨大怪物的高楼有点不知所措，周围衣装笔挺的人们好奇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忙碌地走进怪兽嘴里，赵丽顺着名片上的地址走进了其中一只怪兽。
“你好，你来找我是想要赚点小钱吗？”
赵丽站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双手不知如何摆放，听到眼前那"人"的话，抬起头应了一声。
“你来得刚好，有个“人”喉咙发炎了，但是明天有一场选票活动需要演讲，你不介意帮帮这个可怜的家伙吧？我会给你一笔报酬，当然，我会抽一些中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