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V的日常（5）无聊的夜晚(4)

哪里有什么浪漫可以讲呢？两个人对坐在烛光下，用高脚杯斟上半杯红酒，然后你侬我侬？别闹了，生活这种事可不是电影，平平淡淡才是真。光是这一个场景，我就不信那瓶中的酒是整瓶醒过的。找来一个壶把酒先倒进去静置，再不济也要等里面的硫化物挥发一下对吧？整个过程可没那么美观。
V对于我忙活了近二十分钟后端着个水壶回去突出一个波澜不惊，也许现在那烛火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团跳动的火，露出浅浅笑意。希望她不是想烧点东西吧，我看到她眼中的火，那样温暖，心道。
我记得上一次她一直盯着烛台还是我们婚礼时。虽然是两个个体，但V还是选择了她的同型号人形拍摄主题广告时选择的款式，只不过提前测量过尺寸后显得合身了些。她穿着那身长纱的气质一度令我不敢接近，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种面对神女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卑。直到这位女神自己也手足无措起来，微微泛红的面颊之上，一双美眸四处乱飞。那时我才真正的看到一些属于她本心的东西，说是不抱期望，可事到临头，V也一样会紧张啊，甚至比大多数人都更为紧张。

也许当时的宾客们看到的依然是面无表情的V，她一反常态主动牵着我的手，望着身边的烛台。可只有我知道，V当时不是牵手，她是死死地攥着，偏巧我还一点都不能露出来，等我拿戒指，基本感受不到自己手的存在了。
“V，当时你也在盯着烛光看，那时在想什么？”我开口问道。
“....啊，能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的状态。”V目光又飘向别处，躲避我的视线，我将酒杯推向她，身子借机凑过去。绯红色被火光完全掩饰起来，V咳了一声，将我的头偏开。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这么久了还害羞...”我摇头失笑，V不理我，轻轻摇动着酒杯。
“为这个无聊而美好的夜晚，我的大小姐。”我向她举杯。
“假装很美好吧。”V说道。
两只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刚刚沉淀下来的寂静再度打破，酒液不断攀上杯壁，随即又不留痕迹地褪去，只有彼此的身影与烛火在饮尽之前会长久的停留在对方的杯中。
“不算太糟？”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