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10（张云雷同人文）(2)

两个人约在一个周五。张云雷在外地有演出，她刚好可以自己开车去往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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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妈妈长得不太像。”
吕仲航看看躺在床上的干枯的母亲，再看看只化淡妆也显得既妖艳又清傲的女儿，这样说道。
被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多少觉得不自在。月月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挡住几分灼热的探究，低下头去，尽力让自己保持娴静温雅。
“可能吧。人家说孩子都是谁带就会像谁。我吃百家饭长大，应该很大众脸。”
她只是随口附和，吕仲遂却听得很认真，思索一番，对她笑道。
“那也是因为这世上好看的人都和你相似。”
魏秀芳刚睡过午觉醒来——她有短暂的时间会睁开眼睛，汪姐称之为“醒”。但对周围的一切仍旧毫无反应，眼神机械而空洞，更像个活死人了。
汪姐在给她做按摩。窗口朝向一颗合欢花树，淡淡的清香飘散在空气里。他的声音送到耳边，也沾上两分醉人的气息。
不知道是他的神情太过逼真，还是自己太久没听过这种肯过脑子的情话，比逢场作戏多一丝情真。居然有一瞬间停滞了呼吸，感觉到耳后的软肉都僵硬起来。

吕仲航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于是他注意到汪姐的手也生生顿了顿，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活。月月立即清醒过来，礼貌而又克制地道了声谢。
是的确应该谢谢他。没提起半句那天在剧场的会面，留给她最后一点体面。更要谢他有钱有势，一通电话就帮她约到最好的专家谈对，解决了魏秀芬手术排期的问题。而这仅仅是一个见面礼。
没提出任何要求就先给颗甜枣，他显然是轻车熟路。同时也说明他至少是个大方的人，不会一毛不拔、斤斤计较。
汪姐要给魏秀芬换床单，月月就跟着吕仲航去看望他的母亲。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看上去甚至不到五十。但如果按照吕仲航的年纪来看，她至少应该有五、六十岁。身材小小巧巧，长相仍看得出秀丽温婉，情态看去甚至带着一种少女的天真，人畜无害。
吕仲航说她脾气很差，倒是半点也觉察不到。他温言细语同她说话，却鲜少得到回应，被当做透明空气一样看待。外面太阳正一点点落下去，吕仲航推着她散步，她偶尔会弯下腰去摘花坛里的花花草草。
月月没往跟前走，站在不远处倚着栏杆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