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博士x图耶】绿洲和雨(6)

她把我让进屋之后一直望着远方的天际线出神，连酒都忘了喝。
“风里的味道变了。”她说，不知是对我还是自言自语。
我走到窗边，看到了天边的滚滚乌云。“要下雨了。”我说。
 “真的吗？”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热切，“我还没见过雨呢。”
我这时才想起，她来自这片大地上最炎热的地方，那个鬼地方是不可能有雨的。
所以她为什么要一直随身带着一把伞呢？
“原来雨是这种味道。”她若有所思。
我们就这样一直在窗前坐着，直到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
我看到她的眼睛随着雨滴落下一点点地亮起来。她转头对我说：“博士，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兴奋和期待，点点头。
舰船恰好停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我和图耶走下舷梯，立即就有雨滴打在我们的脸上。她兴奋地瞪大眼睛，感受着雨滴的触感。
起先，雨并不大。图耶和我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伸出手接住雨水，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手上的雨。
“唔。虽然雨在风里的味道很特别，但是尝起来居然和普通的水味道一样呢。”她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但是好像并不失望。她似乎很享受雨水浇在身上的感觉，兴奋地在雨中跳跃，后来甚至奔跑了起来。

像是回到了深林里的小鹿。我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想。
雨越下越大，天边的云颜色越来越深，翻滚着奔腾着聚集在一起，云中发出沉闷的声响，不时有炫目的白光划过天际。
今年的第一次雷暴，到来了。
图耶突然停住了，她抬起头，默默地站在雨中，没有打开她那把从不离身的黑伞，任由越来越大的雨落在她的身上，把她柔软的白发打湿。
她回过头来看我。我也看着她。
“雨，”她咀嚼着这个字，“雨。”
“沙漠里从不下雨。”
她的声音穿过雨幕，细微却清晰。
“可是我却有一把伞。”
滂沱的雨把我的视线模糊了，我只能看清她的轮廓。
“我的父母是沙漠里最著名的向导，他们接待过形形色色的人。叙拉古的黑道，维多利亚的贵胄，莱塔尼亚的学者，东国的忍者，拉特兰的教皇，伊比利亚的祭司，雷姆必拓的矿工，卡兹戴尔的流民，不论是何种身份，何种目的，只要来到萨尔贡的沙漠，都会找到我的父母。”她平静地说着，“每次工作结束后，他们都会给我讲从客人那里听到的奇闻轶事，我也很乐意把这些事当作睡前故事听。”
“在我四岁那年，我的父亲送了我一件礼物，”她扬起手中还未打开的伞，“就是它。我之前一直以为那些事情是我父母杜撰的，可没想到它们是真实存在的。这片大地上不止是无边无际的黄沙和荒漠，外面的天地四季分明，不像我的家乡一样炎热，甚至能从天上落下我们紧缺的、梦寐以求的‘水‘，外面的人还会用这东西把水给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