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Ⅲ.5 殊途万千 蹒跚步进 Part.4 言弹上膛(2)

“我可不觉得你能伤到我。”我趁聊天的间隙摆出弹巢，把5号和6号弹仓里的子弹替换成橡胶子弹摆回，抬起枪管，对准那张我仍然看不惯的脸，他的眉间似是一个红点，瞄准那里就像瞄准一个训练用标靶一样准确。“对付你，两发够了。”
“正好，我也有最后两个问题要问。”他举枪。
他都问过些什么来着？“为什么不下杀手？”、“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你知道你的枪口指着谁吗？”、“你离你想要知道的……”。
“第一，你离你想要的真相近了多少？”他并没有扣下扳机，而是等待着我的回答，不管是用言语还是子弹。
“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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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内的回答，她徒劳地重复着她的标准答案，但我一定会给一个叉。这是一场豪赌，但我仍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她肯定会用「零」来躲避第一枪，而我用「奇迹子弹」移动到近距离射出第二枪。剧本就到这里，我在期待的并不是她中弹，最好也不是我；我想知道的是她成长了多少，而不是我强过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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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子弹在空中撞在一起，声响却意外的有些小，但他早在子弹出膛的同时做出了下一步行动。“结束了。”我瞄准左前方约30度角，高度大概腰部的位置，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我仍然扣下扳机。就在开枪的瞬间，准星中有一个身影极快地闪过，又从旁边的垃圾堆里传来吵闹的撞击声。没事的，枪声都能被这片不法之地所接受的话，就算他撞死在墙上也没有任何不妥。

“……咳咳……喂喂喂，这个距离和速度，不管枪管里出来什么我都会脑袋开花吧……”随着咣当咣当的罐子散落声，他卖力地爬出泛着臭味的缓冲垫，巴不得离救命恩人远点。就算是被自己的特质甩了出去，他也仍然紧握着枪。
“你的特质已经变得更强了啊。”他正了正自己的帽子。这让我想起以前问他会不会因为移动太快帽子被吹跑，他则回答说，每次使用特质时，他都右手拿枪，左手按在帽子上。
“在「零」暴露破绽的基础之上延伸出「一」，暴露一秒钟内目标的下一个破绽，这就是新的特质——「二进制」(Binary)。”
“这都已经能预知未来了啊……看来我真挺自大的，我怎么可能战胜先知嘛。”他仍在身上东闻西嗅，但这并不能解决这股难掩的气味，不如把鼻子捏上。
“你的枪里，全是橡胶子弹？”
“你不也装了两发吗？第二个问题，想吃布丁吗？”他居然把枪收回去了？
“什么意思？”刚刚还枪管相对的两人怎么突然聊起甜品了？
“明天下午四点，colum区的商业街，找这家西点店，会有人等你。”说着他便用之前一直握枪的右手递过来一张布丁优惠券。
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我从口袋里抽出手帕垫着，才从他手上接过优惠券。“喂，那我……”抬头一看，那家伙又不见了。要怎么确认谁是我要找的人啊，凭这张优惠券吗？无论对着一直没换过款式的优惠券翻来覆去看多少次，都只有一个“L”比较特别，其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