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巨变（4）——暗夜(5)

“啊啦，真是痛苦的死法呢。”欧根亲王瞟了一眼俾斯麦，然后笑着喝下药水，拧紧眉头躺在床上，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提尔比茨目睹了两人服药后的全过程，惨笑道：“指挥官，那我也要回到冰雪皑皑港口里，迎接那逃不过的命运了。”说完，她就喝下药水，像雪那样在我怀里安静下来。我抹去脸上的泪水，把她们的身体摆在床上，给她们盖好被子，然后端起盒子，默默地走出宿舍。
当我给所有铁血舰船喂下药，回到我的房子时，已经是3日凌晨。我疲惫地走进卧室，雪就像以前那样安静而美丽地躺在床上。我掏出口袋里的小瓶，盯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雪儿，如果一天后你没有醒来，我就体验一下你的痛苦，去你的世界陪你。”
我在雪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把小瓶放回口袋，正准备脱衣入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来。我皱一下眉，然后翻身下床，打开房门，发现军长和几名士兵站在门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我连忙敬礼，问道：“首长，请问您这么晚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检查你是否执行了命令。”军长掏出一份花名册说，“走，带我去看看你的执行情况。”

“是。”我侧过身子，让出通道说，“我的卧室里有一名，其他的都在宿舍区里。”
军长看我一眼，十分平静地说：“你带路就好。”
我带领军长走进卧室，指着雪说：“首长，这是第一名舰船，她的名字是Z23。”
军长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十分仔细地观察雪的身体。我屏住呼吸，不住地咽下口水，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大概五分钟后，军长把被子重新盖好，在花名册上打了一个对勾，然后问道：“有点意思，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绳索勒过的痕迹，她的表情也很平静，你是怎么处决她的？”
“报告首长，是毒杀。”
“毒杀？你的毒药是哪里来的？”军长盯住我的眼睛问。
“是我委托明石，在军部实验室里合成的。”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军长揭穿我的把戏。
军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呵，看来这实验室还挺管用啊……那你是怎么让她服下毒药的？”
我的眼睛瞟向一边，然后答道：“她自愿服下的。”
军长眯一下眼，看向床上的雪，摇头说：“她的手上戴着誓约之戒，想必你很爱她吧。小伙子，你给我说句实话，你真的忍心下毒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