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与青春期少年，博士在哪？（序）(3)

男人便坐下，对活动手腕的莫斯提马开门见山说：“我叫藤田。”
“意思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对吧？”莫斯提马直接了当地打断男人的废话。
藤田点点头，他的面容始终僵硬，貌似僵尸。“如我所言，您现在是我们唯一的证人，所以在投毒的恶徒被押上法庭前，您无法离开Y市，还望您能与我们多多配合。”
莫斯提马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不看监控呢？车站内外总该有那么一两个摄像头捕捉到他们。”
“很不凑巧，神户町站的摄像头因前几日的暴风雨全部坏掉，审批卡在某一环节，到现在也没有维修。”藤田自嘲道：“上下机构僵化，财政开支也永远用不到对的地方，这再常见不过。”
莫斯提马笑而不语，她仅想当名证人。只是没想到，如此年轻的两个孩子会做出这种事，因为年轻所以无所畏惧么？还是本身就冷血无情？
莫斯提马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直到她被释放，被告知一周内除了离开这座城市怎样都行。
黑夜，月隐匿在云中，城市灯光一串串亮起仍是暗淡。街头巷尾人烟稀少，只有野猫，广场与商业区散步持械的警察，肃穆的表情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与尊敬。冬樱花被风吹散，落在灯光下独行的莫斯提马肩头。

那么，莫斯提马想，自己该如何打发无聊的时间？
巨大的屏幕播放着新闻，恐袭的阴霾弥漫在城市上空，商务区的写字楼和银座成为整座城市最有活力的地方。啊，还有人才市场，因为死了三百多号人。
“这才不是恐袭哩！投个毒，把箱包一放，让条训练过的狗来都行，这群白痴！”烤肉店里，喝得烂醉的男人打着嗝骂骂咧咧：“倒也是羡慕那些家伙，死了一了百了，我还要继续当行尸走肉，天天看着上司臭脸。”
“哈？那你去死啊。”
“蠢货！自杀是要下地狱的！”
莫斯提马忍俊不禁。
随着时间推移，烤肉店内的公司员工多起，满屋子牢骚让莫斯提马的存在变得不合时宜，看来三百多号人的死仍比不过日常琐事更令人糟心。
她双手插兜，身后的两根法杖虽身体摇摆晃悠着，细雪在灯光下现形，宽广的街道上没几个人，警车是她见到最多的车辆。迈步往Y城出名的夜市，在公园中，它把河岸照得亮堂，可惜今时今日鲜有人至，由此格外冷清，零星人影也不过是在闲逛，已有店铺收拾关闭，看来今晚注定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