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切糕蘸白糖4（孟鹤堂×周九良）(2)

郭德纲见他日日都是这副样子终究忍不住动了怒，要罚他在院里跪一天。他也不吭声，领了罚就直愣愣地跪在院里冰凉的砖地上，满心只想着早跪完早出去。
没多大功夫，半空突然飘起细密的雪花，柔柔地盖在地上成了白蒙蒙的一片。孟鹤堂好像终于有了知觉一样，缓缓伸手想接住落下的雪花，却只触得一片潮湿的凉意。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来让他向郭德纲服软认错，他不理那人，只执着地想在手心留住一片雪花。
自己在执着什么呢？孟鹤堂也不知道，但他总能想起那双满是自己身影的眼睛，想起那天周航问他的那句话。

他答应了周航，会陪着他的。
就像他答应过小弟一样。
郭德纲看着院里跪倒一地求情的徒弟和冻得脸色苍白却还不开口的孟鹤堂，终究还是不忍心地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于谦见状忙让栾云平扶孟鹤堂进屋，自己则去灶间端早就煮上的姜汤。
等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孟鹤堂抱着膝盖缩在炕上，手里拿着那块碎玉，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眼睛里的情绪。本就不厚的棉裤轻松地被卷到大腿处，莹白的小腿被棉被盖住，栾云平正用裹了热水的软布轻轻按着露在外面的红肿一片的膝盖，经热气蒸腾过的地方隐隐有些紫色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