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哈尔拉克》第七章：被埋葬的蚯蚓（上半部分）(8)

“神乎其神的，搞科研的都这么爱发疯么……”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情侣羁绊。或许每次教授从死亡边境探险归来，Cry都会放下工作，两人一起喝上一杯，然后聊上一整天。
“你是谁？”
“哈，你真疯了？我是Crystal啊……你的未婚妻。”
“这我知道，Cry。但我的意思是，你觉得刚刚做出回应的人是谁？换句话说，你认为你仅仅是你吗？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你所不熟识的家伙在操纵着你，让你去做出刚才的回应的？”
“你是想说人格分裂吗？那玩意早被人研究烂了，就算有突破也不能拿世界怎样。还私下研究，你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研究那个……”
“不，不是人格分裂，我就算老年痴呆了也不会去研究那玩意……现在，我们所探索的是一条前人未曾设想的道路，我们没法在任何巨人的肩膀上站稳脚跟，因为从没有人在这条路上踏过。换句话说，我们正在探索一个既定存在却又对它一无所知的世界……它比那所谓人格的构成还要简单，却又比人格复杂得多……一旦有所建树，我们都将成为先驱者，被载入史册。”
“得了，说重点罢，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意识。”
“哈……那个复活了无数人的‘宇宙意识’么？拜托，从现有的研究报告来看，那东西指定是人类连接不上的，而唯一可能的仿生人们还被初代切断了再连上的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对那不知道来自哪个维度的玩意束手无策。”
“不不不……我们要研究的，仅是‘意识’本身。无须去探寻什么‘宇宙意识’，意识是无处不在的。
从2031年的那场浩劫中‘宇宙意识’被初代仿生人们运用开始，‘宇宙意识’的概念便被世人知晓。世界各地也接连不断地爆发因‘意识’曾被滥用而引发的‘安德斯特尔’灾害。我们的‘探险队’便在‘2031归乡’后即刻成立，受上层委托来研究‘意识’的运用。
而不是去寻找再连接上‘宇宙意识’的途径。”
“所以你一直在对我撒谎，对自己的工作有所隐瞒，是吗？”
“是的。让我们回到刚才的问题，你认为你所做出的回应，是出于谁的意识，或者说，是出于哪个意识？”
“除非我的身体里住着别人，不然我会一直坚定地认为我就是回应者本人。”
“你可以这么想，Cry。或者说你怎样认为都没差。因为这个世界，是由意识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