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百灵》十卷 炸飒（二十二）(2)

“好。”
“是卷儿？”飒飒歪头问。
“嗯。”
“十爷……还好吗？”
“你似乎很关心他。”炸炸故意酸溜溜地反问。
“我……我……是又怎么样！我认识他可比认识你要早呢。”傲娇鬼夹起盘子上最后一块肉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嚼着，没有看到炸炸眼底有一瞬间的黯淡。
夜里，两人平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
忽然，炸炸覆了过来，飒飒屏住呼吸，正以为他要做什么时，炸炸却只是掖好了飒飒两边的被子，并附上一个眉间吻，“晚安。”
本来紧张得不行的某飒开始自己胡思乱想了：该不会是晚饭时我说关心十爷的话伤了他心吧？不会啊，这年头难道朋友间的关心都要醋？真是的……
他其实还是有点希望炸炸做些什么的，但无论如何又开不了口。也罢，就这样一起入睡也不错，他在身边就很好了。
一夜安眠。
“十”随便找了间简陋的石屋住，白天他可以趴在窗边数天空飞过的知更鸟，一看就是一天，直到夜幕低垂虫鸣叫。他不需要进食，作息也全凭喜好，身体完全不受影响。一连三天他都是这样看鸟，第三天傍晚时分，他忽然开了口：“卷儿，你过来好吗？”

卷儿一直跟着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现在，卷儿安静地走到他身后。
十转过身来，一抹久未展现的笑容挂在脸上，那么熟悉的笑容。“阿十！”卷儿不会认错，是属于真正的十辰于的笑容，眼底都是笑意。
卷儿惊喜地扑上去抱住了十，紧紧的勒得十快喘不上气。“咳咳咳……我的好卷……儿我快呼吸不了了。”
卷儿这才放开了他，“阿十！你回来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是你！”
十安静地看着卷儿，缓缓开了口，“我是回来了，但，我不是以前的十辰于了。”
卷儿愣了愣，“怎么这么说？”
“卷儿，你爱我吗？”
“爱，我很爱你！”
“不要爱我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卷儿疑惑地皱起眉头，等着十的解释。
“以前的我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
卷儿认真想了想，“温暖干净，真诚善良，阳光爽朗……唔……关心身边朋友，会照顾人，为他人着想……会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
十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看着地面那些沙砾，“其实我变了，当毒皇进入我身体之后它就侵蚀了我的元神，它的自私自大，奸懒馋滑，它的邪念……它的罪恶全部侵蚀了我，如今我正在被它同化着。那天你催动灵力要救我，也把我的元神唤醒了，不然我可能苏醒不过来。总之，你现在看到的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我了。所以，忘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