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成长日记6：西去(3)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听起来他也曾在帝国军中服役过，怎么混的如此凄惨？虽不知这同袍之情的真假，但我还是解开钱袋，走过去拍下了几枚金灿灿的第纳尔，替他解了围。他拉着我的手感激不尽，只是这话还没说多少，转头一瞥见我付的钱还有富余，便又吵吵嚷嚷地跟老板要了几瓶上好的葡萄酒。随后他方才转过身，拉着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说是要给我讲讲他的故事，我正好也闲来无事，便跟他攀谈起来。
他叫“铁肚”埃克斯，铁肚是他军团的战友们给他起的外号，因为他的酒量极大，对酒几乎是来者不拒，似乎无论多少酒也撑不破他的肚子。从他因为酒醉而磕磕巴巴地讲述里，我大概听明白了他的遭遇，他是一个曾经在帝国军团服役近二十年的巴丹尼亚人，帝国崩溃之后许多军团逐渐转化为领主的私人军队，而剩下的军团大多因为财政困难被迫解散，他的军团也是其中倒霉的一个，于是他也不得不流落回故乡巴丹尼亚讨生活。但二十年的军团生活早已把帝国的基因刻进了他的骨髓里，他看不惯自己的同胞，看不惯他们用兽皮做衣服，看不惯他们喜欢喝牛血酒，甚至看不惯他们用石头擦屁股，巴丹尼亚人也同样视他为异类，所以他回到自己部落后没多久就再次离开了，之后的日子里落寞又落魄的他每天在肖农城里过着借酒浇愁的潦倒日子。我在酒馆里遇他之前，他在酒馆喝了一夜的葡萄酒，醉倒在了桌上，天亮之后，老板翻遍了他的每一个口袋，除了虱子连一个第纳尔也没有找到，所以才要把他的裸体当作艺术挂在门外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