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一切都是为了万岁爷的龙体啊（七）(2)

小太监见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眼，可能见是生人，他慌乱地收拾好桌子，弯腰行礼：“大人有礼！”
孟鹤堂曾数次带着这个小太监上朝，周尚书自然是认识他的，便笑着说：“周公公无须多礼，快起吧，陛下呢？”
“陛下并未回来啊。”周九良疑惑，早上他早起做了糕点，被孟鹤堂勒令再睡一个时辰不用跟着上朝，醒了后闲着没事便拿了幅画来学习，没想到孟鹤堂竟然召来大臣，自己一个人在御书房里倒是说不清楚了。
“无妨，那周公公与我闲聊一会可好？”周尚书也不拘谨，既然孟鹤堂将他召来又未现身，那独自在房中的周九良，自然就是陛下的问题所在了。
说来这位周尚书年过四十，与夫人感情甚笃却膝下尤虚。他本有一子，在两三岁时遭歹人杀害，夫人伤心过度便再无所出，所以周尚书这会看见眼前的小太监面容可亲，说话软糯，心下亲近，便招了招手让周九良过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如果我儿当初未遭惨祸，倒是跟公公一般大。”说起往事，周尚书轻叹了口气。
“大人唤我九良便好。”
周九良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总归不是好事，听了后沉默着张罗起了茶水零口，很快周尚书面前一方小桌便被各式小点心堆满了，他哭笑不得：“九良，我还未饿。”

“大人吃一些，吃一些就不伤心了。”周九良捻起一块银耳桂花糕放到嘴里，悄声说：“这是早上陛下吃剩下的，九良偷偷藏起来打算自己吃，大人也吃呀，很好吃的！”
银耳桂花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周尚书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嚼着嘴里的甜食，心下更欢喜。
“周尚书，桂花糕可好吃？”孟鹤堂大笑着跨进来，朝服已换成舒适的常服。他过去捏了一下周九良的脸，毫不介意地从他手上将一块糕点咬走，也夸道：“九良的手艺真好，对不对？”
周尚书反应过来，跪下行礼后才回：“原来是周公公做的，清润可口，真好吃。”
“那让他给你当儿子好不好？”
此话一出，不仅周尚书，连周九良也愣住了：“爷？”
“不是选妃吗？九良没有好家世，自然会落选的，但是他爹是礼部尚书，这就不同了。”孟鹤堂按住周九良的肩不让他起身，自己则站在他身旁，看周尚书仍跪着，便摆手：“起来说话吧，九良要当了妃子，周尚书便是朕的老丈人了，跪着不像话。”
“可……可是……”周尚书颤颤巍巍站起，犹豫着说：“我朝律法未有男子参与选妃的先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