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张九龄）(2)

“……”
“明天和曹人这一战。”
王九龙听罢笑了笑，双手叠在脑后就地往后一躺，“开什么玩笑啊老大……这整个云朝无人不知，张仲元，这位云朝最年轻的将军。自幼习文习武，11岁便跟了当今圣上，看着云朝改姓了郭，得皇上赐名张九龄，虽是最年轻的将军，但是沉稳冷静战无不胜……”
王九龙虽还要年轻一些，是皇亲国戚，称皇上一声舅舅，但从小耳濡目染，也练就了一身本领。倒也做了几年副将，跟张九龄一起带领军队经历生死，对他自是了解得很。
张九龄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大楠……这一战来得匆忙，我还没做好准备……”
王九龙有些不解，这些年出生入死，什么样的仗没打过。
“你我生在长安城，但是你可曾去过江南？”提起江南，张九龄的眼神也变得如江南的水一般温柔。
如果星星可以汇聚成一条路，他恨不得现在就踏上这条征程。
“没有。”

“哼……”张九龄轻笑一声，“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勾起了王九龙的好奇心，他侧过身支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平时大杀四方的张将军此刻的笑容，竟让他想起来曾经沙场上的“定心丸”。
“唉我说，你不会是下一个李将军吧？”
“我倒是羡慕李兄啊。”
风似乎也听懂了他们的话，合时宜地吹得再温柔一点。
张九龄双手向身后支撑住，陷入了那段回忆中。
“我前些年跟随太子殿下南下，那是我第一次去到江南……与京城啊，真是大不相同……春暖花开，微风徐徐，我和大林也是难得有时间叙旧，在水乡路边走了很久。从一座桥上下来，我便在水边第一次瞧见了她……”
“她着一件素净的绿色布衣在水边浣衣，潺潺的水流从她洁白的手指间淌过。”
浣衣的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了远处的目光，抬起头刚好对上了那双炽热的眼眸。
“明明没有华丽的绫罗绸缎，没有镶满了玉石翡翠的金银首饰，可是确是我认为，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也就这般了吧。那一刻我便认定，此生仅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