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太中】羁风之人(2)

兰波曾对他坦言：“你知道吗，保罗，我如果试图表达爱情，会这样说......”而后，他在面前摊开的纸上，写出了他曾经送给魏尔伦的那一句话：“保罗，你会如何回应呢？”
很遗憾的是，魏尔伦从未回应过，而今天的他正好想起了这一幕，桌前也正好有一支笔，一张纸，他这样写到“泪散落在我的心上，像雨在城市上空落着，啊，是什么样的忧伤，荆棘般降临在我的心上。”
“但是啊，阿蒂尔，现如今你也看不见这个了。”魏尔伦打开窗来，那页纸就像束缚住他们二人之间凌乱又模糊不清的关系的红线，轻轻一扯，便断开来。
不知他是否会携带着魏尔伦的些许残存的思念，一直飞往海边，那残缺不全的，用旧石头刻成的墓碑前。
“阿蒂尔，你曾经说：对我的记忆，有如太阳照耀着我，永不熄灭，可为什么，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呢？”然而他的面目上并没有多少悲怆，反倒是风轻云淡占了大多数去。
被称作北欧神明的他，始终弄不明白这些，他将光与热带给了潦倒的青年人，如同悲悯的赐予的神明。他从未想过兰波会背叛他，甚至在他身上狠狠刻下不可磨灭的伤口。
“会呼吸的天灾，有脉搏的神明——“荒霸吐”，你很孤独，没有人会理解你，你无法成为人类，你也无法登上英灵殿或是高天原，你只能在名为人世的地狱里挣扎，直到被孤独淹没，直到自己抱着自己逝去.......除非，你跟随在我身边，只有神明才会拯救曾经身为神明的你，哪怕我已无法站在阿斯加德之巅，哪怕我忠诚的挚友与下臣离我而去，我依旧能理解这份孤独，你明白吗？中原中也，荒霸吐，我的弟弟啊——”

中也垂下眼帘去，任凭魏尔伦站在自己身后，充满爱意的抚摸着自己留长的发尾，半晌，才开口说到“你知道大叔死之前交给了我什么吗？”
“啊，阿蒂尔吗，背叛了我的，我亲爱的友人，我可悲的下仆，和我思念的爱人啊。”魏尔伦用双臂将中也的身躯环抱在自己的怀中，充满悲愠的眼神看向了伫立在中也对面的，脸色怪难看的太宰治：“知道吗？我亲爱的弟弟，再为志同道合的朋友，恋人，在某些时候，都可以果断的放弃对方，那小子和我很像，行为让人琢磨不透，所以才如此令人厌恶啊。”
“你知道他死前说了些什么吗？”中也仍旧不听魏尔伦的蛊惑，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魏尔伦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阿蒂尔他，不，怎么会，怎么会呢，我们拿枪指向了彼此，他以为杀死了我，他背叛了我！”
“已经是秋天了，是离开的季节，我需要太阳，太阳会治愈我。”中也用念游吟诗人的诗时般的吟唱似的声调，这样说到，太宰治心领神会，也接着说了下去。
“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将我送到码头？”他的眼神又在暗示中也接着自己说的继续下去。
“真不可思议，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中也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自认为神明的人，却理解不了常人应有的感情，作为神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