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雨落归离：第十九章：重逢异样之相(4)

黑雾从烛之魔神的毛发中渐渐蒸发出来，让在场的众人闻到一阵恶臭。他的毛发也从腐烂的墨绿色渐渐恢复令人感到舒适温暖的橙红色。鹿角上燃烧的冷色烛火悄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暖色。但是，这细微的火光也“噗呲”一声消失了。
“他的一部分权能，也被螭收走了。”钟离愁着眉头。
“全体准备！”夜叉们纷纷掏出武器，拱卫在钟离和归终的四周。
“不用，烛之魔神已经康复。”钟离说。
虚弱的鹿缓缓起身，不时摇着头，似乎要把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他的气息微如游丝，时有时无。半闭半开的眼睛神色涣散，四肢很勉强地撑起身体。烛之魔神的内伤比霜之魔神有过之而无不及。归终走上去顺着他的毛发轻轻抚摸，似乎在给他鼓劲，又像在搀扶。

“我，在那儿？”烛之魔神有气无力地说，宛如大病初愈。
“这里是南天门，你还记得之前的事情吗？”钟离说。
“我只记得，我带着自己的子民逃亡，之后的事情。”烛之魔神突然哽咽了，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又再次消失，仿佛支撑他的信念崩塌了一般。他跪坐在地上，瞳孔剧烈地颤抖着，似乎一切都在眼前不断重现。
“我，我，我。”烛之魔神嘴唇不住地颤抖，说不清一个字。
归终退开，钟离也不去向前，只是默默把夜叉们指向他的武器按下。
“我，我杀了人。”烛之魔神深吸一口气，随机放声痛哭出来，他想把一切的痛苦吐出去。但那些东西就像根治在灵魂上，任凭如何撕扯，都不可能真正摆脱。螭的控制被解除了，他的记忆不会彻底消失。钟离隐约能听到螭的嘲笑，好像记忆就是螭对“背叛”他的手下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