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其华（七十）(3)

我静静地看着他，其实不管在现实时空还是这个虚拟时空，我与他都不是第一次这样长篇大论的发表感慨了，但这番对话依然让我心头一颤，我好像在一瞬间明白了艺术这两个字的定义和境界，可与之而来的却是数不尽的悲凉。
“不懂你的人觉得你做的每一部电影，每一个舞台都很有争议，可这其实是你能回馈给让你成名在外的港圈的最高的礼物啊。”
他突然抬眼看着我，我看到他眼底那汪清澈的泪膜逐渐泛着些许水花。
“知己不求多，我已经有两个了。”
“我很高兴我能和唐先生齐名啊。”我一下子笑起来，故意装着正式地给他行了个礼，他噗嗤一声笑起来，一把把我拉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阿悦，其实我比那些艺术家好多了，我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有人爱我，足够了，对吧？”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却又不好在这时情绪泛滥，忙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突然和你讲这些，有些奇怪啊？”

“你哪天不奇怪？”他划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逗我道。
“哎——你这，”我一下子笑出了声，清清嗓子：“其实我前面又回到现实世界啦，我回去以后，见到了已经老了的你。”
他一愣，突然很期待地看着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啊？”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听到最后竟笑出了声：“老实说，这相遇方式还真不浪漫，而且我身边竟然没有哥哥？这简直天理难容！”
“嗨呀，你好啦，”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故意嗔怪道：“也有桃树，而且你依旧好靓仔，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还准备怎么浪漫啊！”
他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说：“其实，如果我可以控制那个时空我的行为，我会让你认不出我。”
“为什么？”我几乎是叫出来，不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