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218(2)

“学霸们啊。”她摇摇头，转身去打量房间里其他的杂物。
莉莉明显是把这里收拾了一番，之前斯内普堆在墙角的那些水桶和旧坩埚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排在门边，另一边架子上的那些魔药材料也都一尘不染地码着，就好像庞弗雷夫人办公室里的那些瓶瓶罐罐一样。
她给自己找了一把椅子，打算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突然多出来的空课，尽管忍受屋里充满着的刺鼻的气味可一点也算不上舒适。
“凯瑟琳，你的守护神是什么？”莉莉突然提高音量问了一句，同时在一堆羊皮纸里找到自己的魔杖，十分优雅地冲着坩埚一点。
“什么？”凯瑟琳也不自觉地拔高音量。
但是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在她半吼着发第一个音的同时，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锅魔药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深蓝色，随着偶尔冒出的泡沫发出柔和的咕噜声，就仿佛刚才的喧闹都是凯瑟琳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我说，你的守护神是什么。”莉莉笑了。
“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成功过。”凯瑟琳心不在焉地回答，正忙着在心里再一次咒骂那一锅“卡得一手好点”的魔药。
“护身护卫。”莉莉甩着自己的魔杖，在空气中引出一团蓝色的雾气。

慢慢地，它们汇集在了一起，一只瘦高的银色小鹿点着脑袋从雾气中走出来。
“你要放松一点，然后想一想最开心，同时也是最放松的记忆。”莉莉走过来，把手指点在凯瑟琳的胸口。
不知怎么，在那只牝鹿周身散发出来的银色的光芒中，凯瑟琳的眼睛逐渐湿润。
“你知道……西弗勒斯的守护神和你的完全一样……”她看看自己的手指，把魔杖收在袍子的内兜里。
莉莉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立马抬起手，用撩头发的动作遮住了自己的脸，“魔药……好像好了……我去把它……”
凯瑟琳看着她不停地把魔药装进几个小瓶的纤细手指和搭在肩上时不时抖一下的红色长发，抠着手指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这个话题，“对不起……我不应该提的。”
莉莉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凯瑟琳盯着她的发丝，说不好这段沉默持续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整整一天都已经过去了。
终于，那些发丝开始颤抖，或者说莉莉的整个肩膀都开始止不住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