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秋（二）(3)

“为什么不救人，死的不是秦王妃吗，秦王既已登基，为何还不救王妃？你是谁的人？”明宣逼问。
黑衣人有些为难：“还请谷主毋逼问如许。”
明宣也不再追究，她如今，只想快些前往救人，还有两个时辰，人就救不回来了：“好，我跟你走。”
黑衣人把他带入皇宫，到太极殿，他示意她独自进去，并给她一张纸条，让她转交给新帝——轩辕宏业。他自己候在殿外，虽然天冷，他依然出了汗，轩辕宏业是他看着长大的，轩辕宏业多重情，他十分清楚。他怕轩辕宏业因为太重情而做出错的选择。带明烟谷主来帮忙是个大赌，他不敢赌，可轩辕宏业以死相逼，让他不得不赌一次。
她进入正殿，烛光微弱，苍白无力，只是隐隐可见前路与屋内布置，冷清清的，不像皇宫倒像是一个很大的破庙，只是多了几分豪华。
轩辕宏业正坐在床边，拉着一只有尸斑的惨白的手，独自落泪，哭得伤心，他没发觉有人进来。
明宣伸手摇了摇珠帘，弄出些声响，等轩辕宏业看向她，她微微弯了弯腰。
她把字条递给轩辕宏业，然后开口道：“我可以救王妃。”

轩辕宏业眼里一下子有了光彩：“真的？”
“嗯”明宣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先看字条，“殿外的人让陛下想看字条。”
他打开字条，只有四个字：大局为重。
他陷入思考……许久，他低声说道：“不救了。”再低一些，明宣都快听不见了。他望着床上的尸身，眼神全是悲痛和无助。
明宣觉得怪异：“你想救，却为什么不救？是怕外面那个人？你才是皇帝。”
轩辕宏业摇摇头：“不是。”
明宣更奇怪了：“那你是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是不想救，是不能救。”
明宣更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你是皇帝，为什么救个人都不能？”
他开始苦笑：“皇帝并不是能随心所欲，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明宣开始乱想：“你是不是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不可能的。”
“为什么？”
他开始给明宣讲述，他和王妃——明雪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