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一直很安静(2)

“好。”床上的人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外面下了雪。但天气很好。
阳光落在厚厚的雪地上，反出的光把世界都映得更干净了。
这是杨九郎话里的初雪。而磊磊，把舌尖上转了好半天的雪地光害现象的原理给咽回肚子里。
杨九郎最近总是跟他做一个“交流”游戏。同一个事情，两种不同的看法的交流表现。
“《24个比利》，分离型人格障碍病例，一个祸患心理疾病而保有24个不同角色人格的故事......”磊磊眨着眼睛，带着微笑说着。
杨九郎很耐心的听完，赞赏的摸了摸他的脸，换到下个话题去。但却被磊磊截住话头：“你还没说呢。”
“我啊，”杨九郎往沙发里靠了靠，轻声说着：“我觉得，那是24个灵魂相互依靠和救赎的故事。”
磊磊歪了歪头，好像有些不解。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换到下个议题。

“黑暗料理，词源来自一部动漫作品。后来引申为创意料理，或者是因为初学者和失误造成的无法下咽的食物......你呢？”这次磊磊主动去问。
“爱。”水晶灯的光将杨九郎的睫毛阴影投在下眼睑上，黯幽幽的一片，一下子让人的情绪都不那么明确了。
“我不懂......”磊磊的小八字眉皱成了一团。
杨九郎又抬起手，想去摸摸他的头发。看他疑惑的看过来，却并没有躲开，心口紧了一下，牵了牵唇角，笑：“没关系，磊磊不需要懂那么多。”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九郎会讲故事哄他。
洗漱完毕，他裹着自己的被子，靠在杨九郎身边。床头灯的光给杨九郎镀了层金边，有点奇妙，又很好看。
他这几天都在讲一个叫张云雷的男孩子的故事。从他十几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讲起，已经说到二十多岁了。
但今天，磊磊吵着要换一个故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