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四卷 上（三）(5)

“啊啊啊我不跟你讨论这些哲学问题！”
终于，这名十六岁的女孩表现出了符合她年龄的倔强与“蛮不讲理”。她将自己的项链扯了下来放进口袋，巷子中的黑影也随即少了一块。
很快，时间来到了后半夜，小白也漂亮的完成了自己手头上的活计。而就在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准备离开，回家睡个好觉时，摊主却叫住了她。
“等等，小姑娘。”
是一大碗馄饨，上面冒着腾腾热气。
“夜里冷，吃点暖身子的东西再回家吧。”
“可是...我没带钱啊。”
“我当然知道，这算是...啊、算是员工福利！虽然你就在我这儿打了一天工，但规矩坏不得。”
可以看出，摊主并没有撒谎，因为简的面前也同样有一晚馄饨。
街上的摊子该收的收，灯火也灭的七七八八，小白稍作犹豫还是走了回去，冲摊主道谢后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整个过程机械而麻木，吃相完全与“淑女”二字相去甚远，更像是个刚参加了军训的壮年小伙子。
“你这么小，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生活，很辛苦吧。”
在小白吃饭的空档，摊主问道。
“诶、你怎么知道？”
“普通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现在还不回家肯定会担心门禁吧。”

将大锅拿到后面简单地用水冲洗，摊主一边收拾一边跟小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而一旁的简，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位老板的热心肠，并不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无声地消灭着眼前这份“工作餐”。
“我也差不多是你这个年纪出来干活的，不过当时有我爸带着，回想起来倒也没什么特别苦涩的回忆。”
“啊、那个啊...我倒也还好，虽说亲人不在身边，不过有一群可靠的前辈。”
“哦？那你运气还不错，毕竟这座城里能友善地对待新人的单位可不多了。话说回来，小姑娘，你在哪里工作。”
将大大小小的烹饪工具收罗好，摊主自然地问道。
毕竟小白的年纪实在太轻了，但看她的行头收入恐怕还不算低，肯定有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而就在小白刚想说出那个答案时，两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哟、老李，这么晚还在加班呢？！”
闻言，小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被称作“老李”的摊主已经面露难色。
紧接着，左侧的男性便大手一划，将摊上那些形形色色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调味料全部打翻在地！
“哎呀、不好意思！”
男人怪笑着，来找茬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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