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交锋(3)

一双双巧克力般的小眼睛与我对视着，一种安祥、一种幸福在心中滋生、弥漫。也许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但这一刻的心情永不会忘。
阳光，照着我，照着它们；我凝视着它们，它们凝视着我。我们，并无不同。阳光、飞船、赛尔、精灵；绿叶、树木、森林、平地；风声、树枝断折声、双腿摆动声。如诗如画如歌如梦，我只愿，晚一些醒来。
我细细打量着它们，观察它们的个体差异。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经意间屏幕进入了视频模式。手中羽扇一张一合，某海盗朝我微笑“墨，好久不见。听说今天是你学员试炼的日子，我特意让手下人安份守己，乖乖待着。”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所谓的‘安份守己’其实是被打怕了吧。”他笑容不变。
他招了招手，一只黑天鹅般的精灵闯入我的视野。它的眼睛很危险，却令我感到似曾相识。他笑容更灿烂了“你的意见我充分考虑了，强大即为美丽。以前那些失败的实验品确实如你所说，丑陋而又扭曲。我代表欧比组织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
窗上的波克尔们暴动了，对他、对我、更对黑天鹅，眼中有着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惧。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与你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我之所以给你指引方向不过是不想看到你们的愚蠢祸害到精灵而己。”“如你所愿，错误的研究全部废除，我们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墨，记住，异类是会被敌视的，哪怕是在再善良的族群里。你是它的半个父亲，它的遭遇你也清楚。再见，有关它的资料我会发送过来，你的报告绝对满分。”视频模式解除，在此之前黑天鹅撇了撇波克尔们，后者，彻底发狂了。

我叫墨，在一次辨论赛上我结识了海盗贵公子羽，他也是一位精灵研究者，只不过致力于我们视为禁区的研究领域。他并不是疯子，他坚信禁忌研究能拯救一些我们无力拯救的精灵，现在的黑天鹅就是一个例子。
我面向聚集而来的波克尔们，顶着它们的仇视“你们都被仇恨与恐惧蒙蔽了双眼吗？他们正在笑话你们的愚味无知。你们遭遇了什么我大概猜的到。但别忘了苦果是你们种下的，仇恨的种子也是你们埋下的，它现在对你们所做的事情，正是你们过去对它做过的事情。你们还不愿意承认吗？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插手，我也不会来定义你们行为的对与错，但我绝不会用你们的软弱来惩罚我自己。”我想我的目光充满了冰冷与智慧。如同一把尖刀刺穿了他们自欺欺人的伪装。一只波克尔飞起，鸣叫着，朝我点了点头，率领它们朝远方飞去。我理解它所要表达的想法。但“那个孩子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好好活着了。你应该感谢的人是羽，拯救了身为族长的你所无力拯救的它的人是他。
将接收到的资料储存到芯片中。我开始书写一个故事，一只只有一只耳朵的皮皮的故事。
书写着，我回想起了皮皮们飞翔时的可爱样子，两只长长的耳朵就像两只长长的辫子。如果用地球的话语来形容，便是女孩子们用两只马尾辫在天空中翱翔吧，真是赏心悦目，像天使一样。屏幕上的红点逐渐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