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科幻]循此苦旅，以达群星——13.书中千年光阴，凝为现实一瞬(2)

作为古语系的一个分支，龙狼语的本质与其他的语言、习俗一样，是一种认知因子——或者说，“模因”。
所见皆为幻象。
与其说这些知识是通过一个小口子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倒不如更准确的说，这些知识、这种认知在刚刚的过程中植根于他的意识之中了，而米子并不清楚这些因子会如何影响或损害自己的意识。
“（蓉狼城友好问候语），这是你第几次存心想害我了”？
米子丢下册子扑了上去，恨不得把艾斯的毛拔光；后者摆出一脸无辜相却难以掩盖眉宇间的心虚，一只爪子抓着椅子，另一只爪子护着头上的呆毛：“我可没强迫你去想什么奇奇怪怪的场景哦，谁让你自己非要求我学这个的，诶别咬尾巴，年轻人不讲武德了啊”！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下嘴真重”，艾斯在纱布上打了个结，如果受损的是骨骼的话，先天的物种优势会让他很快愈合，但组织和皮毛并不是：“消气了吗，如果消气了我来为你解释”。
“嗯”，米子没好气地转到另一边，嘴里还是有艾斯身上的巧克力味。
米子一点都不喜欢巧克力，那种苦涩的感觉仿佛是艾斯在用他的火焰把戏灼烧他的食道；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艾斯喜欢吃巧克力的原因是不是与龙类喜食硫磺的原因类似。

尽管艾斯以及身边的龙类亲友反复强调龙类会吃硫磺只是个愚蠢的传闻。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翻译龙狼语文献的都是龙狼还有龙么？从来都没有哪只狼、哪只猫能够从事这项工作”？艾斯弯下腰从椅子侧面的金属隔层抽屉取出一把毛刷，梳理着身上被米子弄乱的毛：“这么多年，这片土地，你们的族群，从来没有一位”。
米子感受到那锐利而灼热的目光将自己牢牢钉在座椅上，原本松软舒适的减震座椅此时仿佛长了麦芒；尽管米子知道艾斯不会伤害自己，但他仍然被眼前的情景擭住了心脏。
艾斯的瞳孔缩成了一道竖线，青绿的虹膜凸显着正中漆黑的深渊——那深渊是活的，而在深渊的另一侧，则是无言的悲怆与傲慢的固执，那是龙类和恶魔才会拥有的眼神。
这种不适只持续了十几秒，艾斯知趣地移开目光，将毛刷换到左手继续梳着毛；他的瞳孔暗淡了下去，这种威压十分消耗体力，更何况是用在米子身上。
米子深知世界上并没有魔法的存在，但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艾斯凭空搓出火焰和引燃物体了，尽管这些火焰是异于寻常且温度不高的苍青色。
“’领域’、’威压’，这种精神力量是继承自祖先的一部分。因为我们的意识足够强大，强大到允许我们使用那些火焰把戏、强大到能承载与运用龙狼语”。艾斯叹了口气，抓过米子的尾巴继续梳着毛：“不过像我这种冒牌货就没么幸运了，你们当年可是残害了不少我的同族；因为你们畏惧龙类的力量，却只能战胜比龙类弱小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