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 理想世界(2)

“那……爹爹……！？”纳兰羽低头喃喃一声，突然想到了种种，诧声到，“真的是如此？”
“人之常情……”
无力自保之下，特别是他这种无依无靠的脱离者，仇人何愁少那么几个？李辰杏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抖了抖后挂，正色道，“我相信你，你身上带着纳兰风的影子，我既然承他纸信，才能如此跟你说这么多。”
“其实我也有很大责任，如不是跟那埋伏手遭遇，你也不会出来应战，更不会有后面的种种……”
山中空气空凉，稀稀落落的光斑驳，让人有些滞塞。
“还有一件事。”她补充道，“关于端木茕的事情。”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商贾贩子，却也是一个最性情欢脱随意的人。甘愿为自家门面挨个添香，却丝毫没有吝惜自己的资源。空有一身本事，却也是香闺手段的门槛，毫无建树，也不知道怎么会撞上我们的……”李辰杏口中的端木茕就差一句“一文不值”了。
“姐——”
“你说穿了，就是因为目前毫无目标，想继续跟着她顺路折返，同时取些便宜不是？”伊水遥只字不提其他，只是在往回理了下简单过程，毕竟纳兰羽就算懂再多也只是个榆木脑袋。

纳兰羽擦着随身的铳，一言不发，似是没有什么言语了。
“来。”辰杏躬身，把手藏在了背后，“伊儿，你猜猜我想送你个什么？”
“两手空空，故弄玄虚，放到背后，送的定是粟栗当头。”伊儿眼轱辘朝上，面不改色盯着辰杏，倒是吓到了一旁沐沐。
“算是答对了，多送你一个。”
辰杏微微一笑，扬手，稍微在她的额头上轻磕了两下。
“这是奖励，记住了。”
“记住了。”伊儿笑盈盈地回答道。
“别忘了就行。”
悄悄看着姊妹二人亲密的举动，纳兰羽心生怅然，连擦掸子了心思也了然全无。
“此时竟不知……如何思念月明……”纳兰羽似笑非笑，看着辰空蓝天里隐隐约约的胧月，在阳光的波澜下绰绰，就跟她的思绪一样模糊难辨。
月，很淡，就稍微比天色白了那么一丝。
端木茕也不是闲着，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唯一解过馋的她已经将余数的香火全点将了。
“愿端木家族上下一心，共创强盛。”将手头私藏的香烛摆正，她从跪坐原地起身，伸着脖子，悄悄对着台面上小小附和了一句，“沙溪一事，和气致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