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黑镜》第十章 聚集的恶意(4)

“这是现在这栋建筑物三楼的警戒人员发来的即时视讯。”
画面中，摄像的小队成员正在打开狙击枪的保险，随后朝着他警戒的方向把画面逐渐放大，看到一小队警察手持霰弹十分警惕的从一个小巷子中走了出来，似乎漫无目的的查看着他们周围的环境。
女仆抬起左手在空中似乎插进了什么东西里，整个手掌成爪型旋转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正在召唤斥候。”
画面一转，一只只微小的机器昆虫，扑扇着金属翅膀从所有情报部队队员的肩头飞了出去，每个昆虫闪烁着前后左右和下方五个摄像头快速接近那队警察。
“接入画面。”
一只小虫子落到了断后警察的肩膀上，爬了几下隐藏在他的衣领内，仅仅是露出摄像头和监听设备。
被人们成为水晶事变的灾难发生后的第二日，八月二日下午。
被水晶打个措手不及的人们就近避灾，那些怪物根本不怕枪，数十枪打到一个，又冒出来更多，根本无法阻挡它们，已经躲了一夜的城北区警察们在第二天来临的时候，听了一晚上爆炸声和各种难以言明的吼叫声后，感觉外面逐渐趋于平静，他们集结了一部分有战斗力的人出来侦查一下周围的情况，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其中有个家伙在昨晚巡逻时，似乎在被封闭到密不透风的警察局大门的缝隙中，看到了一道猩红的身影冲到了成群的失语者当中，那似乎是位女人，他刚想搬开工事去救援被‘围困’的女人，却在手接触门把手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些势不可挡的失语者被女人冲散，被砍的四分五裂，溃不成军，仅仅是一瞬间，已经成为了他们梦魇的失语者，此刻已经变为几节在地上爬行，不到几秒它们体内的黑沙就飘到空中。

这太过夸张了，没人会相信自己的，索性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反正他也不是警局的人，他只是个侦探，调查这件事反而更有趣，第二天一早，他便怂恿警察们和自己组成侦查班看看周围情况。
不出所料，昨晚还是‘尸横遍野’的北区，经过一上午的巡逻，只能看到一些干净的街道和堆积着大量已经死去的失语者残骸，检查着伤口，是刀剑造成的，几乎都是一刀毙命，这些失语者似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警察们猜测可能是军队的介入，但他们收到请报此刻小股军队正在外围布防，大规模军队还正在赶来的路上，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失语者们自相残杀，但只有那个侦探知道，他坚信他看到的，造成眼前这一切的，是个女人，不像是人类的女人。
他想弄清这些天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女人可能是关键线索，顺应着那些被斩杀的失语者尸体，朝着越来越多的方向探索，他们看到了几乎填满整个街道的残骸，扎满墙壁的水晶尖刺，倒塌的电线和塌陷的水塔，一地泥泞的掺合着失语者们的黑沙。
看着这些，在警员们的惊叹下，侦探更加好奇了。
“画像扫描完毕，身份认证完成。”女仆用机器昆虫扫描了站在十字路口检查失语者尸体的八个人，对比方舟基地的数据后，一一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