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战斗幻想现实入I(2)

当警局的人领着她来到臭气熏天的，以往她从来不会考虑来的监狱，一路往深处走到一间很不起眼的监牢门前，N已经没法认出对面的那个人了，但毫无疑问他就是M。黄色头发泥泞又暗淡，梢间让人不忍直视的是被打肿的脸庞。他现在穿着的这件衣服自从被传送到“现实世界”来就没有换过，但即便如此也和街头最正常不过的流浪汉装无二。而他压根就没打算看N一眼，便匆忙想将目光移开。
“我们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心里还深深烙印着曾经M对她说过的话。
“无论走到哪里，唯有手握知识才能占据有利地位，可惜他之前的人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L也在离开团队前这样评价过他。
尽管脑海里挥之不去，N还是想打起勇气，她已经有近半年，不，一年左右没有和这个她曾经最亲近、喜欢的人说过话了：“听熟人说……你找了几个厉害的家伙一起组了个乐队？这样很好啊……现在是怎么了？去打架了还是又手贱偷别人家东西了？”很久以前的她批评偷窃行为很是直接，但现在也尽可能照顾对方感受委婉地这样说着。“不管别人是怎么评价你的，我都绝对一定站在你这边。‘我们’也还在想办法回去，可以的话在这次你出狱以后也来帮忙吧。以前遇到麻烦我们也是一起合力解决的，不是吗？”

“比那更严重，我杀‘人’了。”
没有了以往他最喜欢讲的俏皮话，只有铿锵有力的这句，足以将N心头还能想到的安慰的话全部憋回去。
“很糟糕不是么？而且更糟糕的是，原来我的剑技……就和你们的魔法一样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使用，但当时不知怎么的……我顺手拿起旁边的吉他，对着那个惹怒了俺们乐队的家伙就是一套碎魂斩…………”
……N比谁都清楚，在这个国家，没有过硬关系，和街头混混无二的M，其结果将只有死刑……
“你不要有什么愧疚，这都是我应得的。而且至少，我也在用我的方式去融入……这个世界。”
几分钟后，N缓缓地走出，先前告诉她M的行踪，并陪同她过来的L依然等在出口。
“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人，我保证有办法让他活下来。”大概是已经脑内排演过很久，L故作淡定地对她提议道。
“哈？”原本有些抑郁的N硬生生瞪了L一眼，“你是想说，你明明有办法救Matt却不伸出援手？”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被留在原地的L无言地掏出了烟和打火机排解郁闷，如同一如既往的那样，只是它——果然比那个世界产的要难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