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翼年华》第81期(3)

赵天弦伸手去翻行李：“那我们几个还是搬出去吧，我们在这里你们只会难堪，钱我足够。”
“不不不，我还指望着你们维持气氛呢。”张自宁连忙阻拦，“这几天除了早饭我和外公基本不会见面，大家一起吃饭的话，当着你们一堆人的面，外公也不好公然和我翻脸，当然啦，扫墓那天就得全靠我自己了——快吃晚饭了，我去帮青子姐姐准备，你们就四处走走吧。”张自宁满脸都是苦笑，起身往厨房去了。
“啊，我也去帮忙。”童谣放心不下张自宁，连忙追了上去。
“......所以我们怎么办才好啊？”郭冲嘟囔道。
方小狼摊摊手：“只能顺其自然了吧。”
晚上众人一起在餐室吃饭，宽澄、千寻、青子和张自宁（诚司）一家四口在一桌，青寒其余八人在另一桌，大伙都小心翼翼，唯恐发出什么声音惹恼老头子，只有千寻和青子有意活跃气氛，青子时不时到众人跟前关照几句，千寻像哄小孩一样服侍着老伴，可宽澄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屋里的气氛尴尬万分。

“哎，你们都仔细看看。”郭冲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反正那宽澄中文也不怎么样，“那老爷子一直在瞟着阿宁哎。”
大伙也一齐偷偷看过去：“呀，真的！”只见宽澄始终把碗端在嘴边没有放下来过，可用这种姿势吃饭一般是饿疯了要大快朵颐，宽澄却是端起碗来小口抿着，夹菜也都是每次只夹一丁点，吃得很慢，一边吃一边将目光从碗沿后边投向张自宁，张自宁则是始终低头老老实实吃饭，不敢抬头看外公。转眼间大伙都吃完了，可老爷子没吃完谁都不敢先走，只好老老实实等着，宽澄却毫不在意众人，依然是小口抿着饭菜，一边吃一边瞟着自己这个外孙。张自宁忍不住抬了一下头，祖孙四目相对，张自宁忙又低下脑袋，宽澄似乎也有些尴尬，连忙一口把最后剩下的一点吞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早点睡吧，别去山里乱逛，有事就喊青子。”说完同老伴起身离开了。青子示意众人先不要动，直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才起身，带着童谣去了自己房间，其余人随张自宁回到侧室，大伙都觉得不说什么为好，很快就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