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旁听生 第二章 小霸王(2)

女老师姓陈，30多岁，教书中规中矩，对孩子们很有爱心。两位老师都很受学生们爱戴。皂荚村民小组有个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小霸王袁野，家中世代务农，农闲时家里会熬制麦芽糖到集市上卖补贴家用。
袁野在村里可上十足的孩子王。每天带着孩子们四处惹祸，家人也甚是头痛。
这天晚上，村里的泥瓦匠袁老四夫妇带着孩子来告状了，说袁野带着几个顽皮的孩子欺负他们家小孩，不仅打人，还把田里的水灌到孩子嘴里。看着对方小孩圆鼓鼓的肚子，袁野爸爸火冒三丈，立刻操起扁担打了起来，家里立马热闹起来，打骂声、哭闹时、劝架声不绝于耳......
每次被打，孩子王袁野会消停几天，家长也没有指望他变好，只是希望他少惹点祸事。学校对他也是头痛，上课从来不听讲，还老是影响别人，家长也是老师办公室的常客，经常是上午请过来刚谈完话，下午又坐在老师办公室。
不过，罗老师在讲故事的时他是安分的，认认真真地听，罗老师笑他上辈子是佛门弟子，只有佛法可以镇得住他。

新的学期到了，开学最开心的莫过于发新书了，即便不喜欢读书的袁野，在拿到新书时都会打开书面深深地闻一下清香的油墨味，那是开学的味道。
从家里到学校要经过一段很长的田间小路，春雨连绵，小溪里的水经常漫过田间小道，去上学时穿着套鞋，打着雨伞，这是孩子们开心的时刻，手拉着手，踏着水去上学，还经常可以抓到小鱼和小蝌蚪，养在玻璃瓶子里面。
还有春蚕，养在小盒子里，从纸上的蚕卵，孵化成逗号般的小黑蚕，慢慢长大。不停地吃着桑叶，变成白白胖胖的蚕宝宝。孩子们的任务就是去采摘新鲜的桑叶投喂。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天蚕宝宝开始绝食不吃桑叶了，突然有一天打开盒盖子，发现里面是一个个茧，再后来茧壳破了，一直飞蛾扑腾着翅膀出来了，这时在盒子里铺上纸，没过几天纸上就会沾满了蚕卵，蛾也慢慢地死去了。
年复一年，孩子们就这样见证着小生命的轮回。看着门前、河边的桑树叶子从绿到黄，落了又长，门前花开了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