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厨房里……凯尔希？微刀，多糖（bushi）同人文试作（二）(5)

该死，口吃吗？
一呼一吸，更深远缓慢了。
博士突然像是抓住了一株解毒的药草，于是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顺便…也到治疗的时间了吧，漂浮箱，我感觉那个效果挺不错的。”
糟糕啊……他在胡说，离固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或是说，他的慌乱可以被敏锐的凯尔希瞬间察觉。
两个人，酝酿着各自天衣无缝的借口。
“嗯，你先出去。”沉寂许久的第一次出声。
那声音很浅很浅，听不出来什么。
而博士……也确实没有听清。在这心跳着的次次刹那间，他甚至都不知道凯尔希是否开了口，说了话，只有不间断的恍惚。
氛围。压抑吗？也许吧，但若继续玩时间静止的游戏，那不也很不错吗？
至少在这个瞬间，两个人都想。
过了……很久。
“我说…你先去实验室，我稍后就到。”她提高了音量，但仍比平时要小得多。
……仿佛是十年的囚徒刑满。只有半掩半开的门，将一角的灯光漏过。
凯尔希还站在那里。
约莫两分钟后。
“叮咚……”时间到了，凯尔希带上厚厚的手套，两只耳朵，又晃动了起来。

……
再抬头，已是实验室的门牌。
为何要逃跑呢？他问自己。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他将无关的思绪清空，顺手拿起一只看起来很可爱的，有两只兔耳做装饰的瓷杯。
她的杯子。
些许犹豫。
浅尝。
仿佛这无色无味的液体，浓缩着谁的味道一样。
“他…好可怜啊……”他用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又对自己说。
像条狗一样狼狈。
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确凿的无法回避的现实。
但是……但是……
他不是那个博士啊……
现在的博士，一定不是以前的那个被干员们所敬畏的博士。
如果……他不是他……那多好呢。
不知不觉，泪已经滴进杯子了。
他迅速地放下水杯，坐到床上——凯尔希已经到了。
所以…（在她为他贴电极的时候）…他只用安分守己地做个工具吧，能够为干员们带来胜利不就够了吗？一切多余的情绪都是幼稚的过家家。
所以……今夜的梦长，就由漂浮箱里的沉醉来结束吧，那简直，如毒品一般。
所以……那事实，也就不用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