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赫】【同人】War & Love(2)

哈利从冥想盆中抬头，可他有再次扎进去的冲动。
——方才浏览的记忆的冲击力过于大，荒诞到他无法确认正在冥想盆中沉浮的一切是否是被修改过的真相。
“哈利。”
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哈利本人却并不意外——即使他还是下意识去看侧上方的依旧酣睡的画像。
他回转身，阿不思·邓布利多背手立于阶梯之下。
老人身着银色长衫，扭曲的鼻梁上架着半月形眼镜，其后的蓝色眼睛如往常一样，闪烁个不停，把少年看个通透。
——斯内普的记忆是真的——邓布利多还活着！
男孩使力攀住冥想盆的边缘，呼吸变得急促：
就是他，这个魔法世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和斯内普策划了一场大戏，蒙骗了所有人。
“我还是，很不明白……”情绪的起伏使哈利说话都变得结巴。
“我将知无不言。”
“细节，我不明白细节。”他只从斯内普记忆中知道尸体是假的，邓布利多安全无恙地离开了学校——可，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一些药水来混淆视听；一些器物来偷梁换柱。”
“什么意思？”
“西弗勒斯释放的咒语并不是当时口中所念的索命咒，如果你们有注意会发现他在念完索命咒之前就已经释放咒语了。——但看在他赶制了一个多月的致幻剂的份上，在场的人应该都以为那个咒语分毫不差地击中了我。”

“下坠呢？你分明摔下去了！”
“坠速放缓——你知道这个咒语。”
“这不可能。”
“下面有人接应我。”
“？”
“西弗勒斯。”
“！时间转换器！”
“看，一切并不难。”
“不，最后一点，那具下葬的尸体。”
“某个遭殃的食死徒。死前西弗勒斯给他灌了掺入我的胡子的复方汤剂，让他以我的样貌死去——并将永久持有我的样貌。”
如此计划，缜密得甚至让哈利感到后怕。
“相信你也预料到了，你和神秘人在魁地奇球场起正面冲突的那天，某个未被你们找到的魂器被毁——那是我让西弗勒斯调包出来的金杯。”
哈利沉默不语，他不知自己该用何种心态来面对这一切。
对方继续开口：“还剩最后一个魂器。”
“我自己。”哈利已然在几分钟前知晓了关于自己的一切。斯内普形容得很对，他就像头被一手养大，然后等待宰杀的猪。
“这就是我注定的命运吗，教授？”
他的确不甘心：斯内普作为双面间谍，背负杀人罪名，甚至伪装到死亡最后一刻；而自己何尝不是与斯内普一样？皆是邓布利多计划中的棋子，命运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