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的故友(4)
“唉——活着是一件美好的事,美中不足的是,朋友死了。”黑衣人——艾伦兹斯坦因如心中此感叹道。
“好拗口的名字,很奇怪的人。”这就是精灵对艾伦兹斯坦因的初步印象。
“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姐妹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有个弟弟。”
“我唬你的,还真信了。怕不是被人卖了还感激涕零的。”
艾伦兹斯坦因主动打破了沉默,主动和精灵聊了起来;而她也开始,一点点放下防备了。
“叫我舒瓦茨就行了,佣兵为了方便都会给自己起一个更方便的别名。”
精灵的耳朵微微一颤,说:“你就是,可‘瑞伯’这个名字,他没有——”
“只有我一个人会叫他‘瑞伯’。他熟人又不多,有些事情太过理所应当,人就会忽略的哦。”
“但还是说不通?难道这个别名不是他自己起的,而且‘海曼’和‘瑞伯’比没差吧。”
“嘛,的确。这个只是我自己给他起的绰号一样的东西。话又说回来,你又是咋和他认识的?”
“恩人——他是救命的恩人。”
艾伦兹斯坦因(舒瓦茨)的一番话让精灵回忆起自己和海曼(瑞伯)相遇的场景。
饥饿,恐惧,绝望;惊讶,孤注一掷;刀子亦或是匕首,然后是鲜血,鲜血和断肢,甚至内脏;晃动,模糊,之后一片黑暗。
“……小事情…双薪就算了。……但报酬…不能少。”
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说出的这句话,是她心中永不磨灭的记忆。
“开膛手的诅咒带来的技艺与天赋,还有其他连带的恩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精灵的唯一的亲弟弟现在就走在街道上,同样在回忆自己和海曼的相遇。
空腹,寒冷,绝望;惊吓,不明所以;头脑一片空白;上下飞舞的兵刃,赤红的喷泉,身躯的残影,残破不堪的血肉;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开始凝固的液体,柔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