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短篇三——贺磐(2)

离开会痛吗？留下会痛吗？求不得会痛吗？不得求会痛吗？
我知道没人懂，所以我不喊痛。
“小美人儿，好久不见了啊！”一见她，贺磐便恬不知耻地凑上前去。
秦若云戴着面纱，目光有些冷淡地望了贺磐一眼。
“小美人儿，说句话嘛！好歹我们也算是老相好了……哎、哎、哎，你别走啊，我不说就是了。”贺磐仍不自觉又或是故意地调侃道，见她要走，贺磐忙追上前去，伸手拦住她。
“你要如何？”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甚至眉宇间有些厌恶如此作态的他。
“好久不见，不如坐下来聊聊？”他仍嬉笑地说着玩笑似的话。
秦若云侧身绕过贺磐，没有碰到他一片衣角，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喂！不要这么绝情嘛！”贺磐的话消散在空荡荡的街道，秦若云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一个时辰后，李凌君见到了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贺磐。
“磐哥哥！你怎么在这？”有些惊喜，也有些疑惑。
“磐哥哥，你在听吗，磐哥哥？”一连叫了几声，贺磐才终于回过神来。
“小……原来是你，小君，你爹同意你出门了？”
没有注意到贺磐前面的语气，李凌君嘿嘿一笑：“其实啊，我是偷溜出来的。”
“这样啊。”
“嗯！对了，磐哥哥，你为何在此神游？”李凌君看着还有些失神的贺磐，不禁有些奇怪。
“小君，你不觉得，这里的风景很美吗？”贺磐有些失神道。
“可是……”李凌君欲言又止。

“怎么？”贺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磐哥哥不是说过，相比这烦扰是非之地，你更爱青山绿水间的清静吗。”
“是啊。”
“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秦若云皱着眉头，嫌恶地看着贺磐。
“不然呢？”贺磐难得正经起来，却又强行破坏了这气氛，“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你喜欢一本正经的我呢？哈哈哈！”
“非常抱歉，我不喜欢你。”
“嗯，我知道啊。”
过了半晌，又听他说：“你这样，我可是很伤心呢，心都碎了。”说完捂着胸口，呲牙咧嘴地呼痛。
扔下“无聊”二字，秦若云转身离去。对于贺磐，她似乎很失望。
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五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守之，此番路途遥远，莫要添乱误了行程。”贺至清慈爱地看着贺磐，叮嘱道。
“是。”他的话永远是最少的，如果可以，他甚至宁愿不开口。
“喂，你也是去观山吗？”身旁忽地出现一位骑在马上的少女。
“嗯。”他点点头。
“不如我们一同去吧，我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观山在何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第一次出门？”他有些奇怪少女的大胆。
“是啊，我只知道此处是去往观山的必经之路，不料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