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传》第四章(2)

卢启明站在清风背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爹，娘，你们的仇，我一定报，你们的遗愿，孩儿一定了结。我会好好的活着。爹，娘，孩儿没能尽孝，十几年来也没来看过你们，孩儿自罚一碗酒！”
说罢，他向碗中倒了满满一碗酒，高举起碗，喊道：“爹！娘！”说罢，“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这是清风第一次喝酒，为已过世的父母。酒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喝到一半，清风把碗一挥，酒倾倒在他父母的坟前。他眼圈泛红，轻放下碗，弯下腰，头重重的碰上了那冰凉的土地。
微风吹过，轻拂起地上的沙尘。
半晌，清风抬起头，说：“爹，娘，孩儿走了。”他慢慢站起了身，深深地望了一眼两座坟，转过身，走向卢启明。
“爹，走吧。”清风说道。
“以后就别叫我爹了。”
“不，您永远都是我爹，您把我抚养长大，这个恩我永世不忘。爹，走吧。”

卢启明看着他，眼中满是怜爱，伸出手，拉着清风，说：“走吧。”
黄昏，落日之中，两个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卢启明出门干活，只剩清风一人在家，照料着黄沙。黄沙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一个月，便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晚饭之后，卢启明刚要起身，清风叫住了他。
“爹，我想跟您聊一聊。”
卢启明看着他，说：“说吧。”
清风犹豫了一下，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道：“爹，我想，去外边闯一闯。”
卢启明并没有感到震惊。这个结果他猜到了。日月山的孩子成人之后都会跑到外边闯一闯，只是大多都闯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回去种地或继承家业。清风经历了这一重大变故，所感受体悟到的已经比同龄的其他孩子多得多。虽未成年，却已成熟了不少，提出这一要求便也是自然。卢启明面色平静地答：“走吧，去外面闯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