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向】一一凯尔希与博士离婚后立刻就要改嫁？!（第三章·第四节）(5)

“即使如此，她是伤员，需要疗养。关于着装纪律方面的要求，不能等到痊愈之后吗？”
“你跟从前相同的地方是，很清楚何为正确，何为错误。也知道怎样的行为会给什么人造成怎样的伤害。违反安全规章所造成的隐患也好，个人行为给他人造成的影响也罢，没有什么后果是可以由别人去替代当事人承担的，你很清楚。”
怎样的行为会给什么人造成怎样的伤害，凯尔希倒希望博士能够知道。但她却深知不能指望一个失忆的人，为先前所做的一切给出解释，甚至负责——在道义上能否将失忆前与失忆后称之为同一个人，凯尔希心中对此自有答案。一切的结局应当得以公正，这也是罗德岛的目标之一。但她无法释怀，不论多久都无法释怀。满腔忧愤总会在诸如现在这样的契机下渴望释放，理性却将到了嘴边的质问变作圆滑而如有所指的陈述。
然弦外之音，听者不识。

“我更清楚就自己的体感而言，失去记忆的我找不到同从前自己的瓜葛。这也许对我的很多旧识而言很不公平甚至难以接受，但我亦只有一个一生。”
“是啊。”
“……？”
一时语塞，那个能够口若悬河的凯尔希竟然就这么轻易承认了自己的说法。博士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雄辩。因为尽管凯尔希的表情管理一向纯熟，尽管她的眼神刚才迅速地移到一旁试图掩盖其中一丝波动。但博士还是看到了，她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应当落寞，却也不仅仅是落寞。有股子说错了话的愧疚感爬上心头，奇怪，明明想发出质问的是自己才对。
“说完了？”
“……”
满腹疑问全成了无言，此情此景下再不便追问。任何试图给生活编写剧本的行为多是徒劳无功，事态的发展总是与预想大相径庭。但不去追究只是不应追究，而并非给予原谅，这点对于博士和凯尔希来说是一样的。原谅从来不是廉价到可以随意施与的东西，何况事及底线。这或许也是彼时两人间亲密关系的一个折射，他们彼此是对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