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之下】第三章(3)

……还真是丘墟的统治者啊。 Frisk默默想。
这次房间的尽头是暗不见底的阶梯，Toriel的掌心中燃起了一团散发着柔光的火焰，将四周照亮。这一点倒是当方便，不知她的本体是否和照明的器具相关？随着他们往下走得更深，空气也变得愈发阴冷，长着石苔的台阶有些滑腻，Frisk不得不集中精力关注自己的脚下。隐隐约约地，他听见了流水的声音，难道说这底下有一条暗河吗？
“我们到了，现在，我希望你能试试自己解开这个谜题。或许它对你来说有些过于冒险，但别担心，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
Toriel侧开身，他们已经到了阶梯的最底端。这是一个上不见顶的溶洞，散发着各色奇异光芒的矿石将这里映得仿佛洞中仙境。幽绿色的地下河水之中有一条小道——一条布满了参差不齐的尖锐钟乳石的小道。
Frisk环顾四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周边环境，确实没有发现其他可以走出这里的方式。那么，要如何穿过眼前的钟乳石呢？他可不是参加越南战争的士兵，他也没穿防护性能那么强的铁板鞋。他沉思了一会，忽然想到之前Toriel示范时的一处机关，那时她按照地砖颜色的指示打开了相应的开关，前方两侧墙壁上的箭矢就提前自动射出了。

那么，这条小道的谜题是否也与上个房间的地砖分布有关呢？Frisk尝试着踏上了小道的边缘，这应该是上个房间中黑砖所在的区域。
果然，在他踏上的那一刹那，那一块的钟乳石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沉没到了地表之下，道路恢复了正常。猜想得到了验证的Frisk放心了不少，继续沿着记忆里的形状行走，十来分钟后，他终于安然无恙地站在了溶洞的另一边。
Toriel欣慰地看着他，微笑着说：“孩子，你做到了！让初来乍到的你就挑战这样的谜题，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要测试一下现在的你是否能够独立地在卷轴世界里行动。因为……看，说来就来了。”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蓝色蝴蝶停在了Toriel的肩膀上，Frisk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蝴蝶。他见过不少蝴蝶标本，脆弱、精美，安静地躺在透明的凝固岁月里。但这只蝴蝶比它们更美，像是出自于大师之手的琉璃工艺品，蓝莹莹的粉末随着它扑闪的翅膀一路撒下。蝴蝶会说话吗？Frisk认为不会，可它停在了Toriel的额头，仿佛在传达些什么。可能它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Toriel听的轻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