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散华·短篇同人组】信仰、轮回与一支悲伤的歌(2)

“佣兵？你说别的我都信，艺术家、诗人、传教士、流浪者，你是哪个都行，但绝不可能是佣兵。知道为什么吗，黑铳，你不算是佣兵，因为佣兵从不挑活儿。”萨卡兹放声大笑起来，似乎“佣兵”是个值得发笑的理由。兜帽男人的辩白只为自己引来了更加猛烈的嘲讽，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悠闲地走到矮桌边落座吃饭。
“告诉我，你多久没去商场交过任务了？”萨卡兹努力把自己颀长的身体安放在矮桌配套的小凳上，看上去仿佛蹲在地上那般滑稽。
“记不清了。几天？还是几个月？”
“九十七天，你在我这儿白吃白喝三个多月了。要不是清楚你的身手，我早把你连人带口琴扔出去了。黑铳，我怀疑你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你大概都不知道明天是几月几号吧。”
“明天是十月十三号。”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给自己找点正事。嘿！听着伙计，今天我接了个大单子，乌萨斯人的委托，明天早上就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乌萨斯人？”

“没错，来自乌萨斯远征军的秘密委托，他们在边境遇到了一点麻烦。听说过莫登科森林吗？那里盘踞着一支叫‘守林人’的卡西米尔游击队，神出鬼没地击杀了不少乌萨斯士兵。为了消灭他们乌萨斯人想办法往里安插了‘哨子’，现在准备收网了。不过森林里没办法展开他们最熟悉的大兵团作战，所以才找到了我，希望我的佣兵队能够帮上忙。任务不难，只需要潜入占领一个叫加马登科的地方就行，价钱很合适，怎么样，一起干一票？”
“不行，明天是十月十三号，我有事情要做。”黑铳想都没想，拒绝得干脆利落。
“好吧。”萨卡兹劝说失败便不再尝试，专心对付起眼前的浓汤，直至吃完饭起身收拾餐具，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提米，有烟吗？”黑铳瞅准了他端起托盘准备离开的当口张嘴要烟，那个叫“提米”的萨卡兹从裤兜摸出一包朝后扔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楼顶露台旋即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口琴声。
第二天黑铳起得很早，原本他打算再劝劝提米不要插手这种国家恩怨，但提米带队开拔的时间比他起床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