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养鱼的麻雀（一发完）(8)

风雪，仍没有停。 
有谁挡在了他的面前……一个黑发的……有着通红双眼的人类…… 
又有谁挡在了他的面前……一个白发的……满身伤疤的人类…… 
蓝色的闪电，橙色的火焰…… 
还有…… 
那个笑容和梦想…… 
是谁？你是谁？ 
“带土！”卡卡西被梦惊醒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抬起了手掌揉了揉刺痛的眼睛。 
等等？手掌？卡卡西惊愕地望着自己的手，又扯了扯身上的湿漉漉的衣物。 
“我变成人类了？但是尺寸是不是太小了？”他难以置信地喊出声，片刻后，又被冻得打了一个寒战，“这水好冷，这里是哪里？” 
他从一个浅浅的水洼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冰，还有一堵白色的雪墙。 
卡卡西盯着那堵墙瞧了半天，终于看出了熟悉的形状。 
“带土？”他从水里淌过去，用手颤抖地拨开他麻雀朋友身上的雪花，终于看到了一个鸭子嘴，全身都是冰渣，窝在冰块上的带土。 

“为什么还要回来啊！你个笨蛋！”卡卡西环抱着他的麻雀，悲伤又绝望，池水肯定是带土用体温融化的。 
麻雀是一种温暖的生物，卡卡西早就知道了。不像鱼，天生冷冰冰。 
但卡卡西现在觉得，他的鱼生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冷过。比冰冻住他的时候，还要冷千倍。 
突然，他听到了一点什么，一种微弱的，跳动的声音——从带土的胸膛传出来。 
“还没死……”，卡卡西激动极了，他把带土放倒在地上，使劲按压着带土小小的心脏，“别死，求你，不要第三次死在我前面了。” 
卡卡西一直生活在水里，就算流泪，眼泪也不会有形状，但现在，他的眼泪一滴滴滴到他做心脏按摩的手掌上，和带土曾经的体温一样炽热。 
“你看，我终于能在陆地上呼吸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食物了，你别走，求你了！” 
他伏到了带土胸膛上，又去听那微弱的心跳。但渐渐，卡卡西发觉到了一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