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我的保镖大叔 （12）(4)

“来，再陪我喝点儿吧大叔。”
杨九郎站着没动，保持着惯常的在他身边一米五左右的距离。
“哦对，没有杯子，”张云雷看着酒瓶，“喝威士忌应该用什么杯子呢？”
杨九郎不等他说，主动去吧台边拿起一个古典杯，到冰箱里取了冰块球放进去，走过去帮他把酒倒上。
琥珀色的液体被冰块浸透，喝着就不会那么辣口。
“你们安保公司真是不赖，还培训这些？”张云雷接过来喝了一口。
“你的嗓子本来就不舒服，还是别喝了吧，明天还有采访。”杨九郎从他手里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我是个艺人，是歌手，我不是只属于我自己的，应该时时刻刻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能生病，保护嗓子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更不能喝醉被人看到在公众面前失态……”张云雷慢慢踱到一直拉着薄纱帘的落地窗边，望着模糊不清的夜景出神。
午夜里依旧亮着的景观灯，让他想起在台上看到的荧光棒的绿海，震耳欲聋的尖叫在脑海里回荡。

他拥有万千宠爱，却又始终孤独，无可名状的巨大无力感袭来，像一场海啸。
内心虚无的惊涛骇浪落下，此时屋子里太安静了，静谧到整个房间像是注满了水，他想要拔掉那个堵在心里的塞子，却发现连带着自己好像也一下子被抽空。
张云雷吸了吸鼻子。
“我知道，要一直保持清醒，一直克制，其实很累，”杨九郎收起酒瓶，“你做的已经够好了，不用事事都逼自己做到最好。”
“你是觉得我太争强好胜了吗？”张云雷给自己戴上霸道强势的表情面具，疾走过去抢他手里的酒杯。
“不，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杨九郎向后扬起手躲避，突然怀里一沉，张云雷抓着他的衣襟，一只手伸长去够他手里的酒杯，就这么以一种近似探戈舞一样的姿势，断片儿了。
“喂！小辫儿？”
张云雷倒在他怀里吐了一地，然后直接不省人事了。
看在被吐脏了的西装是他付钱买的份上，杨九郎没有扔下他走人，毕竟拿人家的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