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志怪传奇](8)

两人喝到凌晨，第二天陈恒说观里规定凡人不能住太久，两人只好忍痛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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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周生的心里五味杂陈，为能再次见到这位好友感到高兴，陈恒当时为了救自己答应任何要求让他既感动又内疚，看到陈恒现在大彻大悟的神仙生活而欣慰，同时为昨晚知道的真相感到心力憔悴。他望着车窗外略过的风景，“什么都抗拒不了，什么也都接受不了”。突然手机响了，是邻居打来的，“你在哪呢？你家着火了！快点回来！”
等周生赶到家火已经灭了，消防员正在往外搬尸体，他发疯般喊叫着要冲过去，被消防队员和邻居拦住了。
“你先冷静点，很抱歉没能救出你的家人。你家的火势很大，不像是意外失火，我们会跟民警同志一起尽快查出纵火犯的。”
周生突然呆立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已被烧得不成人形、毫无生气的老婆和孩子被抬出来，如同大块烧焦的木头，简单包裹之后被放进了救护车内。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陈恒坐在旁边，依旧是山上那副打扮。
“你怎么来了。”周生缓缓说到。
“听说你家出事了，来看看你。”
周生默不作声，眼泪夺眶而出。陈恒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走吧。”

此时的周生像是失了魂的行尸走肉，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过了许久才木讷地点了点头。
陈恒拿出一块宣纸和一根针，扎破周生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宣纸上。一阵朦胧恍惚之后，周生出现在了道观门口。这一次青衣道人从门中走出来将周生领进了道观中。
“欢迎你的加入，以后你就正式成为修行弟子了，我是你的仙师。除你之外还有8个人跟你一起修行，顺利的话五百年后你就能修炼成为仙人。今天你先休息吧，修行明天开始。”
“仙师，陈恒在哪个房间？我想去见他。”
“他下山去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受不了修行的苦，让你替代了他，解除了自己的契约。”
仙师说完左手捋了捋胡子，眼神中略过一丝轻蔑，然后转身关门离去。
周生突然想起那天上山遇到的砍柴大爷，捋胡子的动作跟仙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