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失效（十九）(3)

尴尬地陈一鸣拉着井然，让他们一家三口先上了电梯。他们等待下一班。
“要不要回去取抑制剂，我车上有。”井然担心地低头闻了闻，他一直能闻到一些，却粗心地忘了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没用的。”陈一鸣欲言又止，“出门的时候我刚刚用过。按道理不应该这样。”
井然忽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低头不语。电梯来了，井然直接按下了顶层按钮。
“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有面试那天咱们俩人在电梯里、和最后一次在邵凡成张罗的部门聚会上，你每一次都不正常在泄露信息素，对不对？！”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井然激动地微微发颤，得意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
“还有呢，除了我在场的这些时候，你信息素失控还发生过吗？”
“有过，不过非常少见。上一次是几年前，当时我奶奶病逝，我老家替她守夜的时候发生过。当时我哭得太厉害还昏了过去。”
井然微微侧目，陈一鸣感觉他的目光穿透自己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

“井然？我的信息素有问题吗？”
“不，应该不是。”
陈一鸣还想问什么，电梯门打开了。这一层都是提供整套设计和装潢的样板间。井然仿佛被切换了频道，不仅绝口不提刚才信息素的话题，还催着陈一鸣多挑一些家具。
“给你家也买吗？”陈一鸣听了尺寸猜测道。
“算是吧，就按照你喜欢的样式来。多买点也行，反正放得下。”
陈一鸣想起井然那栋简直可以成为毛坯房的小别墅，心想今天得挑一整天了。可是他很开心，莫名地就是欢喜的紧。联想何开心的热心介绍，陈一鸣感觉离梦中一家和美的生活似乎不远了。
售货员眼明心亮，看出他们是为新房装修而来，因此屡屡介绍许多新款式的卧室、婴儿房之类的产品。
井然一直默默跟着，任凭陈一鸣被商家团团围着，献上各色奢华富丽的画册。
“井然！”陈一鸣只逛了一间店，就没了主意，只好求助正牌房主。谁知道井然说了两句话，让层层围堵的商家更加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