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正在做土地的工作 part.6 狐血振(2)

黄发姑娘向二人笑了笑，但并未开口发言。
还是老人发了话：“若要论辈分，你们的太爷爷都怕是要给她老人家三叩九拜。不过她不在意此事，看她样貌唤她小妹也好，按她长生称她仙人也罢，甚至唤作妖怪她都习惯了。”
晚辈二人大惊，黄发姑娘便发了话：“刚刚令尊发言，还请二位保密。我还是有自知的，也只是采药换物，并不做他事。”
儿子指了指后门方向：“每次出发前那一箩筐的各种深山药材，当真是你采的？”
儿媳也追问道：“深山老林有狼群出没，大汉上山都要敬畏三分，你一个黄毛小……女孩子家当真能来去自如？”
“当真。方才说过，我有自知，只是需要和行商客打好招呼，见过二位，以免产生误会。”姑娘转身，面朝那老人的儿子，继续说道：“之后每到出发日前，我会在后门送来药材，若有面粉豆子余量，可能现场换一部分。记好账目，待到你回来，看看有哪些能换的物品，我届时会自己挑选。”
儿子目不转睛，儿媳欲言又止。
老人摆摆手：“孩儿啊，莫要打那仙人小姑娘的主意，那岂是你能攀的。接班人需先结婚成家的规定便是她与先祖立下的，为的就是别有二心。”
姑娘也接道：“我修炼不精，能得幻化人形之术，长生不老之体，不畏豺狼之功已是大幸。辟谷之法尚不精，还需闲暇时以药换物。”

儿媳见此“仙人”并无太多神通，又似非人，便问：“敢问，小妹乃是什么所化？”
“也不怕姐姐笑话了，乃是双尾之妖狐，随修炼多年，但能力有限，不见长进。误食蜜人，化作人形。但不知当年的同道是如何变化多端，御风而行的。”姑娘头顶闪过一双精怪的狐耳，忽闪而消失。
“狐狸精……？”儿媳随口而出，但觉失礼而止言。
“正是。只不过，不太好听。”妖狐无奈，但并不怪罪于她。
妖狐长生，此种场面已然见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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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已是几年，老人已逝。
当年的儿子已经接下了行商世家的活计，领头修了能走马车的路，被举为乡贤。现在已经放下了扁担，驾着马车外出行商。这家也成了大户人家。原址上修了大宅子，但是后门仍在阴暗的原处。
儿媳也在盼郎归家的时间苦心钻研望闻问切，为村里人看诊，虽不曾修炼什么仙家道法，但仍被来往患者敬为仙姑，于是她也乐得受了此称呼。只是几年下来与夫君扔未得儿女，她有些不舒服，不过并未受责怪，夫妻仍然恩爱。
这可家大了业大了，一些家事需要人手，这对夫妻雇了些下人。妖狐交接药材时也只得避免开口交谈，于是改为用一竹筒装着信纸书写自己所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