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致：永不磨灭的你》外传《无归之路》第二章——患难姐妹(6)

“混账！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刚刚她们清空大厅未寻找掩体的时候不发动进攻！”
“您应该知道，基地里很多都是新兵，他们还没见过死人……外围的近卫军现在还在艰难地通过人流拥挤的街道，一时间也不好赶过来。”副官委实讲也有些震撼，但他是见过血的军人，自然也不会太过惧怕，“上面允许我们直接使用重火力攻击……可想而知，他们预见到了最坏的境况。她们绝对不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即便让楼内还未逃出的同志们为她们陪葬。”
“好吧……既然这样，那么，开火。”
位于两百米外的吉尔洛夫命令装甲部队立刻开火。于是，BMP步兵战车配备的30毫米机关炮向大楼门口接连射出大量的爆破燃烧弹，将结实的大门和外墙轰得粉碎，而藏在墙体后的女孩们在苏军的优势火力下死伤惨重——高动量弹头一旦命中，便会将肢体和循环液被打得四散飞溅，钢铁的躯干也轻易被撕成两截；而爆炸之后产生的燃烧焚毁着将死未死的那些人形，也令活下来的人所在的防守环境愈发恶劣。可她们看到，每当那个东方面孔的人形将要受到伤害时，这些人形便会自动向她靠拢，被炮弹打成碎片也无所谓，就是强行用生命保护她。一时间他们甚至不清楚为何那些人形会死死保护她。
终于，在密集的轰击下，一侧的外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装甲车队继续向前抵近射击，一副不把敌人打成碎片不罢休的架势。在装甲车密集的大口径弹幕中，苏军的人类小队开始保持警惕地逐步靠近大楼。他们期望那些敌人已经死掉了，否则，为了不放跑这些人形，那些T-72坦克一定会以最快速度开火，抱着把科研大楼炸塌的气势压制残敌。

“‘斑铜矿’小队正在抵近侦察，请求停火。”
“收到。已经停火。随时等待命令。”
“斑铜矿”小队的几名队员俯身快速冲向被打成残垣断壁的正门。装甲车的炮手们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中并没有忘记大楼的构造，炮弹没有击毁承重柱，也没有击毁关键的几面承重墙。大楼虽然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但依旧屹立不倒。破碎的混凝土块和内嵌钢筋散落一地，纷飞的尘土一时间无法落下，纷纷扬扬地遮天盖地，使得进入察看情况的“斑铜矿”小队准备带上红外仪，以防自带这些自带红外视野的人形偷袭。
“‘黄铜矿’小队正从侧面进入大楼，注意火力。”
“‘斑铜矿’收到，目视勉强可见，——等等，‘黄铜矿’能看到么！你们的十一点钟方向！”
“正在搜寻——为什么会！”
尘埃已经随着风渐渐散去，他们眼前出现了令人惊骇的一幕——那些人形无一例外地堆叠在一起，用身体和抢来的单兵护盾作为垂死挣扎的脆弱盾牌，帮助她们身后的那个人形抵挡住了猛烈的攻势。垒在一起的残破躯体、闪着电火花的断肢和如同瀑布般流淌而出并逐渐扩散的红色循环液构筑成一幅仿佛来自地狱的绘图，不时有一些人形的眼球从眼眶中脱落，上面还带着闪亮的眼泪一般的液体。这样的景象令目视她们惨状的新兵们有些难受，甚至干呕起来。他们突然打心底认为这是一场屠杀而非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