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检察组·父子向刑侦向——第五章(5)

灯光晦暗，却挡不住有心人，冯森父子俩沉浸在回忆之中，却有别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全场演出结束，父子俩也慢慢从悲喜交织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伴随全体起立掌声雷动，父子俩先一步退出了会场。
走出会场，星空浩瀚，父子俩站了一会，心情似乎开阔了一些。郑锐挪着脚步走到冯森身边，但不敢看对方，冯森看着儿子，不知他要干什么，爷俩沉默了好一会，只听郑锐低声说：“爸，这么多年…对不起。”
冯森看着郑锐还像小时候犯错一样，又知错又不服气地认错，笑出了眼泪，他拍了拍郑锐后脑勺，叨咕了一句：“傻儿子。”
郑锐这才抬起头，父子俩都笑了，儿子笑的憨厚，老子笑的欣慰，而这笑容又伴着辛酸的眼泪。

“郑警官，冯主任”，一声气喘吁吁的叫声打断了父子俩，二人一起看去，原来是王曼丽。
王曼丽买了二楼的票，一眼就看见了冯森父子俩走进来。她昨天回去以后一直为自己不通人情世故的表现后悔，没成想这么快又遇到了他们父子。在荧幕闪烁的映衬下，她分明看出两父子十分激动，但她一个外地人根本不知道个中缘由，她只觉得脸上挂着泪光的郑警官比昨天更可爱一些。所以，演出结束以后她赶紧跑了出来，想道个歉再道个谢。
郑锐看到王曼丽，赶紧擦了眼角的泪痕，主动迎上去：“王律师，这么巧。”
俩人这一对视，竟又都说不出话来。冷眼旁观的冯森已经看出二人的意思，走上来打圆场：“王律师也喜欢看昆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