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回检察组·父子向刑侦向——第三章(7)

冯森慢慢回忆着：“第一次见到曹勇，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底层老男人，满手的厚老茧，黑黢黢的手指甲，脸像永远洗不干净，一道道象征着社会带给他磨难的深刻皱纹布满脸上，他的眼神里没有癫狂没有亢奋，有的只是空洞，我问三句他应一句，完全不符合神经质杀人狂的特征，而根据现有统计，一个连环杀手，是不会完全精神正常的。”
“但是，他可以伪装啊，这种变态杀手有时候很会掩饰自己。”郑锐说出自己的想法。
冯森点点头并不否认这种可能性，又陷入回忆：“每次问他是否认罪，他都承认，但是让他识别受害者的照片，他又总是认错。而到了案件细节他又常说的一字不差。”说到这，冯森停住了。

“小锐，”冯森突然盯着郑锐的眼睛问：“你应该清楚，在侦查机关审讯的时候可能发生什么。”
郑锐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刚才他们父子俩已经一起想到了，如此大的破案压力下，有这样明显的证物，刑讯逼供就成了“好帮手”，难道这个制造多少冤假错案的“恶魔”又出现了？
冯森又近一步问道：“你去了两天，有没有发现这种现象？”
郑锐摇摇头，不安的说：“这两天，队长根本不让我接触案件。如果可以，我争取参加提讯。”
冯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忧虑着说：“你去的时间还不长，以后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我希望你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持自我。”在得到郑锐肯定的表情以后，冯森松了口气，安慰道：“参与调查的事不必着急，我相信机会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