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一次与心灵的对话(3)

White一说到它的事情，就开始紧张起来。这不禁把我疑惑的火苗燃起。是什么呢？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一些秘密吧。
“是和你有关的事吗？”
“不是……我……”
“不要害怕，说吧。”我试图安抚它的情绪。
“真的……可以……吗？”
它的眼神折射出些许色彩。
“可以的，没问题的。”
“那……我就……”他还是有一点羞怯，
“其实……我……一直都想当一个画家。”
“是吗？那很好啊。”
“但是我……”它梗咽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很难坚持下去……”
White把头埋进了两膝之间，脸上的色彩又黯淡下去，双耳垂得很低。我知道这代表什么，所以我开始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继续让它说下去，没有什么错吧？
“发生什么了?”
“他们都……”
“慢慢说，不要着急。”
“好……”
“我从小就是一个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兽）。在学校里，没有人愿意去和我交朋友，也没有人愿意和我交谈。”
“我总是感到很孤独。我总在试图找到派遣无助感的方法。后来我开始喜欢上了画画。你知道自己一笔一划在一张白纸上随意挥洒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我当时也觉得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精神的避风港。因此我定下了这样一个梦想。”

“可有了这些有什么用呢？它也并没有改变我的现实，也没有让大家注意到我的存在。恰恰相反，一些同学还是一样地来欺负我，羞辱我。这些我都不在意，但他们都偷偷地来到我的位置，找到我的画痛快地撕碎它们。”
“他们倒是痛快了，那我呢？每次一看到这些，我只能无助地站在一旁，讲给大人听也于事无补。那就把这些都埋在心底好了，包括画画，反正没有人在乎我，我又在乎什么呢……”
White低声哭泣起来。我听着它的字字倾诉，感到十分震惊，又觉得十分可怜。谁会想到在它如此平静的外表下居然包裹着一颗破碎的心。这不禁让我感到莫名的悲哀。我早就想好许许多多的话来激励它、安慰它。这些，我还是没有说。
雨还是一样的下，但整个世界仿佛很冷，很冷，全都冻成了冰。
沉默了许久，我才从这片严寒中挣扎出来。
“你别太伤心了。”
他也终于从悲伤中解脱;“抱歉，我失态了，我不是有意说这个不好的事的。”
“没有关系。”
“雨似乎小了。”
街上渐渐开始有人撑伞在雨中独行，远处移动的人群，衬着阴暗的天空和萧瑟的雨，多么像一幅灵动又透着丝丝幽情的水墨画。White呆呆地望着前方，黑色的眼珠在这时也开始露出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