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谋杀，又名“杀死汝爱”(2)

沈巍听着他的律师继续说道：“陪审团们，手枪上的指纹和他的蓄谋犯罪已经构成一级谋杀。”
此时的井先生低下头，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愤怒，但有一点，他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慌张。
辩方律师立即向陪审团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井先生为什么会谋杀，”引起陪审团员们的同情，要知道陪审团里很多女性非常感性，对他们很有利，“井先生出身良好，教育良好，毫无犯罪前科，这位优雅的绅士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杀人。”
“是什么制造他成为杀人犯，”辩方律师看向坐在控方的沈议员，“是沈氏集团掌控人沈面。”
沈议员终于露出了他的第一个表情，他笑了，嘲讽般的笑容，同时井先生脸上也出现了复杂的表情，苦涩、无奈、矛盾......
1978年，罗马，市政厅。
“圣天使桥的修缮，”有着明显中意混血的面孔上架着一副眼镜，他斜靠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看见外面大厅里竞标选手的演讲，“教廷出面明目张胆地为民主党招募资金。”

坐在他身旁，他的私人律师兼顾问汤姆.金见他效忠的男人百无聊赖，显然是对这种枯燥的演讲不感兴趣——他只是被红衣主教邀请过来商谈事议的。
汤姆见他突然坐直了身体，目光定在外面演讲人的身上——他是一名中国人，不是出现在唐人街，也不是某家白人雇佣的工人，而是一个穿着得体，西服笔挺，气质卓越，在市政厅头顶照射的光线下，仿佛圣光加冕的侃侃而谈的竞标演讲者 ，一位体面的中国人。
在对种族明显有偏见的制度下，能站在这里，说明他已经在意大利立足了，的确让人高看几眼。可是，他相信他眼前这个外表斯文的男人，并不是那位中国人的优秀引起了他的注视，而是他很美。
这个男人仿佛知道他的顾问在想什么，笑着问道：“你不觉得他像天使吗？被上帝看中，死后灵魂将进入天堂。”
“得了吧，夜尊！”男人嘴角的微笑很轻，荡漾着诱惑，汤姆却觉得这是撒旦之笑，“被你看中的天使，灵魂都进不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