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25节·她说：没有你我过不了吗？(4)

“谢谢你。”送黄慧娟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变得沉默，然后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其实，挺好的。”她又继续说道。
“为什么？”我其实准备把娃娃带回去送给简玲。
“我觉得它们挺好看的，而且我这人一直挺好的啊。”我对她突然表扬我有些不适应，感觉像是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的寒喧，但其实，也许今天的我们，真的算是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于是我补充道。
她不语，只是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一小会儿又离开了。
也许她真的曾经有过一个妹妹；也许妹妹小时候打针时药物中毒，随后耳朵就聋了；也许后来有一天妹妹去上学，就再也没回来；也许她是把那个卖娃娃的女孩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这一点我和她很像，虽然我没有妹妹，但我却一直把施颖当成自己的妹妹。此刻，我深深地体会到那种亲情，那种我未曾有过的亲情，这一刻，我似乎又懂了她，懂了这个内心压抑脆弱的女人。

我抱紧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直到她抽出头来……
一个十多年前的故事，是日记，是回忆录，更是一篇超长的祭文；
一个年轻而收入颇丰的殡仪工，不断周旋于许多女人之间，希望找到他真正的天使；
一个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圈，爱恨之间演绎着属于她们自己的美丽；
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天使出现以后，他却亲手将她送进了焚炉；
一个算不上荡气回肠、悱恻缠绵但值得悲伤的故事，像是上帝不经意的玩笑。